她沙哑又沧桑的身边在纪晚榕的耳边响起:“榕儿,你真的好像你娘……”
“我是对不起惜君,对不起凌霄,也对不起你。”
纪晚榕微微一怔。
谢惜君,她第二次听见这个名字,也是第二次听见别人说,自己和她长得很像。
屋子里除了她和纪凌霄,就只有哑婆和周至若。
于是纪老夫人缓缓支起身,从头上取下一根素银簪子,轻轻一折,便露出了钥匙的模样,随后她又用这把钥匙打开了枕头下的暗匣子。
纪()
晚榕看见的便是一沓厚厚的地契,还有一沓厚厚的银票。
“老身知道那不孝子亏欠了你,这是你娘在你小的时候,便为你存的嫁妆。其中的地契和银票,有些是老身的,有些是惜君的,通通都在这里了。”
纪晚榕听着,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看着纪老夫人饱经风霜的脸,没有伸手接那地契和银票。
因为这叠地契和银票看着实在是太多了,可不止纪老夫人口中,是原主娘亲留给她的那样简单。
里面恐怕还包含了南阳侯府的地契。
纪老夫人瞧着她的样子,白了她一眼,一股脑儿,直接将地契和银票塞到了纪晚榕的怀里。
“还跟你祖母客气什么?这宝贝林问蕊要了多少次,老身可都说没有。若是你不要,到时候便被别人拿了去。”.
“不止是你的,还有你兄长的。你先把保管着,到时候留给你兄长娶媳妇。”
纪晚榕听着,只好接过她手中的地契和银票。
她低头仔细翻了翻,果然,除了纪老夫人的,还有原主母亲的,其余的便都是南阳侯府的私产。
南阳侯府的全部家当,大概便是到了她的手里。
纪晚榕不明白纪老夫人为什么突然要把南阳侯府的全部家当都交代给她,一个已经出嫁的女儿。
她只觉得自己手里的东西,是沉甸甸的。
“老身知道你是一个有本事的,我只有一个要求。若是有朝一日,南阳侯府大厦将倾,只希望你不留余力的能保住侯府。”
保住侯府,而不是保住纪承德?
纪晚榕觉得纪老夫人的话里,藏着浓浓的深意。
感受着纪老夫人的信任,和她温和的目光,纪晚榕觉得自己的心暖暖的:“兄长和我,无论如何都是南阳侯府的人。”
得了这句话,纪老夫人才疲惫的闭了闭眼眸,长吸了一口气。
随后,便又听纪晚榕轻声开口:“不过我想知道,我的母亲,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你娘啊……惜君是一个很好的人……”
一听纪老夫人讲起谢惜君,不止是纪晚榕,就连在一旁沉默着的纪凌霄,都急急竖起了耳朵来听。
不过还没等纪老夫人开口把话讲完,便听见纪承德愤怒的声音从内卧外头响起。
“纪晚榕,你都把祖母治疗好了,为何还待在里面不出来?”
“你是不是偷懒,不想治疗你的妹妹?”
纪晚榕一听这声音,急忙把手中的地契和银票,藏到了自己的衣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