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扎下了第二针,第三针。
孙太医此刻才反应过来,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纪晚榕的动作,也不顾及自己的老胳膊老腿,穿着靴子便打算爬上床阻拦。
“王爷啊!您这是哪里找的丑陋医童,怎么能……能直接上()
手!?来人啊,快……快把她拉下来,董将军的性命要紧啊!”
他说话气喘吁吁的。
墨桀城的眼眸晦暗不明,听见孙太医的话,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动了动,却没有接下去的动作,而是任由纪晚榕把这三针扎完。
“乱来!简直是乱来!董将军的性命还要不……”
孙太医声嘶力竭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原本陷入癫狂状态的董必成,在纪晚榕的搀扶下,缓缓坐在了床上,眼神也逐渐清明的起来。
孙太医和刘太医愣在了原地,惊掉了下巴。
“丫头,你终于又来了,老夫再次见到你,很高兴!”董必成捂着胸口咳了咳,随即望向了纪晚榕,朝着她一笑。
纪晚榕也微微一笑,从空间里召唤出了一粒百安丸,又装作是从荷包里刚拿出来的模样,喂着董必成服下。
“水!”她向后伸出手,语气冷冽,带着威严开口道。
“诶!诶!水!老夫马上拿水来!”
孙太医连连点头,眼神被纪晚榕的医术惊得还有些呆滞,全凭下意识的去端来了水,又毕恭毕敬的送到了纪晚榕的手上。
纪晚榕坐在床榻边缘,亲手喂董必成喝下了水。
董必成才觉得自己身体舒坦了很多,“我觉得我比昨天晚上还要好了!丫头,你的医术是真的很高超啊!”
纪晚榕也点了点头,“如果没有那些不长眼睛的人不让我治病,不出半月,您的病就能完全好了,身体还能更甚从前。”
她话里有话,一屋子里有一半人都不由自主的脚趾抓地,感到有些尴尬。
纪晚榕说完,又站起身,仔细观察了一下董必成头破血流的脑袋。
董必成刚刚发起疯来,对自己也毫不心慈手软。
此刻额头上有个大洞,黑洞洞的,还往外冒着血,几乎都看见了白色的骨头。
“董将军,料理完您的内伤,我现在还要帮您料理外伤,您虽久经沙场,但也要注意身体啊。”
年过四十的汉子,此刻坐在床上乖乖点头。
纪晚榕说完,从空间里召唤出来了她特制的布洛芬和碘伏。
“您也知道,若是伤口见了骨头,治疗不恰当,便就是死路一条,但是抹了这个药水就不会了。”
她说着,又将白色的小药片递到了他的手上,“这个是我特制的止疼药丸,您服用后,马上就不疼了。”
屋子内的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纪晚榕的动作,两个太医的眼里满是小星星,崇拜的几乎都要跪下去、叫师父了。
而墨桀城看着眼前这幕,漆黑的眸子闪了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纪晚榕说完,又用碘伏帮他清理了额头,她手上的动作不算轻柔,疼的董必成是龇牙咧嘴的。
他嘴上还说,“从前在军营的时候,是有很多人受了军法,治疗不当死了的。不过没关系,老夫从前受惯了伤,这点疼都习惯了。”
可当他吞下纪晚榕研制的布洛芬后,眼睛都亮了起来,“现在真不疼了!老夫没有一点感觉!真是神了!”
墨桀城听着,身子微微动了动,只觉得自己背后的伤口,莫名其妙变得越来越疼了,烧得他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