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佑想着既然陛下已经到了,那事情就可以进行了,现在众多百姓围观,正是好时候。
“陛下,臣要弹劾澜州常刺史和庆阳郡郡守等大臣结党营私、私自买卖私盐、破坏大虞法律、劳民伤财、收刮民脂民膏、强行占百姓田地,征收赋税为己用,所行之事,罄竹难书!恳请陛下铲除这般毒瘤!”
“这是臣等这段时间找到的证据!”
接过陆佑递过来的一沓证据,陆轻眉头一挑,神情难辨喜怒。
她没想到陆佑会在这个时间节点说出这件事,心里有些诧异。
不过现在说来无不可,正好所有人都在场,且还有那么多观众呢。
不止陆轻诧异,就连武安侯等人也震惊极了。
更别提面如土色被打了()
板子的庆阳郡官员了。
他们现在不约而同脑海里全是完蛋了这三个字,然后就是下意识看向常刺史,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慌乱和惊怒。
看向常刺史的眼神仿佛都在说你不是说没有问题,绝不会被人找到证据吗!?
而此刻的常刺史看着那熟悉的账册,对于身上传来的痛置若罔闻,满脑子都是证据为什么会被发现,是谁背叛了他?
随即又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当初可是做了三份假账,怎么那么容易就被找到?那份真正的账册,他可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那间书房也从没有人进去过,不可能被发现!
理智回归,常刺史才堪堪稳住了心神。
又开始了逐步分析,所以现在陛下手中那份所谓证据一定不是真的,他们一定是在诓骗自己,自己必须得稳住,不能中了他们的女干计。
想到这里,他立刻变换了一副被人冤枉的悲愤神情。
“陛下啊!臣为官二十余载勤勤恳恳为百姓办事,在澜州修建水利道路,从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如今到头来却被大皇子如此诬陷,不就是大皇子来澜州那日想要臣投靠于他,臣不允,大皇子心里忌恨臣,现在才这般冤枉于臣,
桩桩件件哪样不是在将臣和臣的家族往绝路上逼!?什么样儿的深仇大恨也不至于如此啊!
臣恳请陛下明察啊!”
常刺史此时不顾身上的疼痛,连滚带爬的跌下行刑的长条凳朝陆轻的方向而去,眼睛通红,神情悲愤。
闻言,大皇子神情骤然变冷,看向常刺史的眼神如同看一具死尸,毫无情绪。
死到临头还如此嘴硬!
而周围围观的百姓见到常刺史这般模样,心中的恻隐之心又开始泛滥,内心的天平又开始倾斜,纷纷不忍的看着常刺史。
“是啊!刺史大人虽然不好,但是也罪不至死啊!怎么能这么冤枉人,这可是掉头的大罪啊!”
“况且,刺史大人说的也不无道理,大皇子拉拢不成反陷害,这事儿也极有可能呀!”
“呸!还为百姓办事儿,真是笑掉老头子的大牙!”
“你说大皇子说的会不会全是真的啊?若是属实,那常刺史不就完蛋了嘛?”
“谁知道呢!这可不关我们小老百姓的事情!大人物们的较量,咱们就当看个乐子罢了。”
“嘿!你怎么说话呢!这官啊好不好,可关系着我们老百姓这几年日子难过不难过,我倒是希望重新换一个大人来咱们这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