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的话有效果,萧墨白便给顾念喂了满满一汤匙的药,药入口的瞬间,顾念的小脸便已经皱成了一团,只是想着要去掉身上的疤痕,才强迫自已将口中的药咽下。
可是萧墨白再想喂的时候,顾念便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喝了。
“念儿,不是说好了要尽快恢复伤口嘛,再喝一口,好不好?”
萧墨白柔声劝()
说着,可顾念说什么也不肯再喝。
“可是,太苦了!”
顾念眼泪汪汪的看着萧墨白,小脸上尽是不情愿的样子。
经历了心爱的女子差点死在自已面前,萧墨白也做不到像以前一样,哄着骗着小姑娘吃药,眼下他实在是见不得小姑娘受到一丝委屈,尽管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
“蝉衣,这药,念儿能不能不喝了?”
见主子竟然也妄图帮着主母求情,蝉衣心中若万马奔腾,他怎么也没想到,主子竟然也会陪着主母胡闹。
“不行!这药必须喝下去!”
可能是身为医者见不得自已的病人如此胡闹,蝉衣没有听从萧墨白的指令,坚决拒绝了两个人的请求。
“可是夫君,真的好苦哦!”
见蝉衣拒绝得如此痛快,顾念便再次可怜巴巴的对着萧墨白撒娇。
其实对于顾念这个样子,蝉衣多少是有些无奈的。若非主子一直纵容着,主母怎么可能每次生病都如此胡闹。以往还好些,主子无论用什么办法,总是能让主母把药吃下去。可如今倒好,就连主子都动摇了,这让他这个医者觉得十分头疼,偏偏还是主母胡闹,他又不能像是对待其他病人一般痛斥一顿。
“那好,我们便不喝了。”
让蝉衣没想到的是,主子竟然真的将药放下了,任由着主母胡闹。
“主子!”
蝉衣还想再劝说两句,可萧墨白却直接下了逐客令道:“既然念儿不想喝便不喝,你先出去吧。”
“我!哎……”
蝉衣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见萧墨白如此坚决的态度,也只能深深的叹息着离开了营帐。
可才刚刚离开,蝉衣便收到了萧墨白的暗中传音,吩咐他即刻去弄一些不伤身的无色无味的安神药,放在顾念一会儿要喝的粥里。
蝉衣这才明白,虽然主子不舍得让主母受委屈,可终究不会拿主母的身体开玩笑。
趁着安神药发作的间隙,蝉衣再次端着跟刚刚一样的药进来,交给萧墨白。
蝉衣站在顾念的床榻边,亲眼看着自家主子一口一口将药喂给了主母,直到将一碗药喂进去,再次起身的时候,萧墨白的额头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每一次,萧墨白都是克制着自已,将药喂进去便离开顾念软嫩的唇,直到这一碗药全部喂进去,萧墨白的身体已经紧绷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