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们每个人都害怕战争,都害怕死亡,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谁又不怕呢?”
2号仓库内,面对下方攒动的人头,维克托拿着扩音喇叭站在一个箱子上,说道。
“但害怕并不是退却的理由,作为一名军人,一名内务人员,一名布尔什维克党员,我们每个人都负有自己的职责,”目光在下方的人群中滑动,维克托语速平缓的说道,“而我们的职责便是与德国法西斯战斗,我们需要守卫属于我们的每个城市,每一条街道,甚至是每一寸土地。我们并不是在孤军奋战,在我们的后方,有我们的父母亲人,妻子儿女,还有亿万人民,他们都在为我们祈祷,我们需要用什么来回报他们?难道是一次又一次的撤退,一次又一次的逃跑?那将是一种耻辱,哪怕用我们一生都洗刷不掉的耻辱。”
语气沉了沉,他最后问道:“在将来的某一天,这场战争我们或许失败了,或许胜利了,我们或许有了自己的子孙,而我们的子孙或是是自己的主人,或许是敌人的奴隶,到了那个时候,当我们的子孙询问我们,在战争时期,我们在做什么的时候,我们应该给他们什么样的答复?是告诉他们我们在战斗,还是告诉他们我们在逃跑?”
“告诉我,你们准备对他们说些什么?!”骤然提高嗓门,维克托大声问道。
“战斗!”
“对,我们在战斗!”
“同意,我们要战斗!”
......
毕竟不是普通的士兵,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那么,非常好,接下来,我需要为你们安排任务,”维克托松了口气,说道,“我们需要将所有的士兵都重新整编,登记每一个士兵的军人证,我们需要告诉那些丧失斗志的家伙们,只有鼓起勇气战斗,才是他们唯一的选择。我们的流血牺牲不仅仅是为了苏维埃母亲,也是为了我们每个人,为了我们身后的亲人,贪生怕死、畏缩不前的人,是可耻的,他们将被定性为国家的叛徒,他们的亲人将为他们的畏战行为付出代价。而勇于战斗的人,将得到奖赏,他们的家人将因为他们的付出而得到荣誉。”
“丢失了军人证的人该怎么办?”人群中有人问道。
“丢失了军人证的人,就丢失了作为一名红军战士的最基本荣誉,”维克托语气冰冷的说道,“对于这种毫无荣誉感的人,被就地处决是洗刷他们耻辱的唯一办法。”
就目前来说,军人证是用来证明士兵身份的唯一工具,维克托需要用登记的方式,来强迫这些溃兵们鼓起勇气战斗,如果连军人证都丢弃了,那只能说明对方已经彻底丧失了斗志,当然,也可能是纯粹的倒霉。但对于维克托来说,他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来甄别士兵的身份,所以,采取这种残酷的手段也是没办法。
很快,仓库中的众人被分为十二个组,就在站台上设立了登记处,对每名聚拢在会让站的士兵展开登记。
登记的过程并不是一帆风顺的,面对张贴在一根根立柱上的告示,抗拒的人不可能没有,但在六名执意要上车的逃兵被当场枪杀,并将尸体悬挂到仓库屋檐上之后,小规模的骚乱被平息了,原本拥堵在站台上的士兵,开始自行排队,到一个个登记处做登记。
人都有从众心理,而且喜欢追逐偶像的步伐,在军队中,偶像自然就是指挥员,维克托先将少尉以上的指挥员拉拢过去,又安排了能够起到先锋带头作用的党员,剩余那些汇聚在站台上的士兵,就成了散兵游勇,他们即便是闹事,也闹不了多大。而等到军人证登记完成,每个人的心里便都有了牵挂,想要继续闹事的人自然也就没有了。
实际上,整编溃兵无非就是这么几种手段罢了,等到这支整编()
出来的部队再经过一场恶战,下次继续想要逃跑的人,就不会有几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