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席月暂时将李伯安置在了医馆。
又写了方子让白芷去采购大量的药材,然后熬药喝下去。
其实不用这么费事,她研究室里有的是药。
但夏席月不会蠢到拿出来,不然怕还没救到人,就先被当成是怪物抓起来了。
白芷喝了药仍心有余悸,“主子,真的是瘟疫?”
夏席月点点头,“不要怕,你喝了药就不会被传染上了。”
白芷跟在她后头,“怕是怕的,不过跟在主子后头又安心了不少。”
夏席月正打算借机跟她科普一下,就听耳畔“吁”了一声,战承坤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夏席月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男人一把将她捞了起来。
这失重的感觉,令夏席月一下苍白了脸色——
紧接着,她便稳稳当当坐在了马背上。
战承坤倒是头一回见她这样娇弱的模样,心头不免起了点怜惜。
原本因着这女人知情不报的怒意,竟是渐渐散了几分。
白芷一声惊呼卡在喉咙里,眼睁睁看着自家主子被王爷带走。
夏席月浑身僵硬着,她不是不会骑马,只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
更遑论和战承坤同乘一马,她满心的都是抗拒。
“害怕?本王肩膀可以借你一靠!”男人低沉的声音混合着风声钻入她耳畔。
夏席月一言不发,倔强的同他保持一尺距离,直到在皇城门口停下来。
夏席月翻身下身,脸色仍旧不太好看,压抑住作呕的难受。
她冷声开口,“战承坤,你发什么疯?”
男人眼底刚起的怜惜被恼怒所取代,“本王还没质问你,为何发现瘟疫病人这么大的事不来告诉本王?夏席月,你到底有没有把本王放在眼中?”
若是他早有防备,父皇现下也不会如此生气。
闻言,夏席月讥讽一笑,“我没告诉你吗?昨日是你自己不愿意见我,现在又来怪到我头上?”
战承坤一怔,像是想到了什么。
夏席月冷声道:“王爷总是这样,擅长不分青红皂白的倒打一耙。”
男人脸色有些许凝滞,这女人,原来不是为着回府来找他?
他脸色阴晴不定,半晌,怒声道:“这么大的事,你就不会和守卫事先说一下吗?”
夏席月轻蔑睨他一眼,“王爷真会给自己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别说废话了,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战承坤眸色幽暗,率先走在前面,“有关瘟疫的事,父皇有话问你。”
两人到了怡和殿。
夏席月刚进去,就听到柔妃柔弱的哭声,“皇上,臣妾哥哥一定是冤枉的啊,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还望皇上明察。”
战泓景坐在一旁,漫不经心掀开茶盖,撇去浮沫,眼底盛着两分哂笑。
景仁帝听得心烦意乱,抬眼看到夏席月,抬手止住她行礼。
迫不及待道:“坤王妃发现的第一个瘟疫患者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