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是故意的么,开着这么苦的药方好让他喝药的时候能够想起她?
战承坤捏紧了拳头,这一次,他要好好给这个女人一个教训!
除非她亲自来求他,否则他绝对不会让她再回王府!
......
搬回了将军府,夏席月便着手开医馆,重操旧业。
天子脚下寸土寸金,好的门面不便宜。
好在夏将军夫妇非常疼爱原主,嫁妆中颇为丰厚。
夏席月看好了门面,直接花钱租了下来。
打了个招牌,便开始营业了。
她这处医馆小,又是刚开,还没什么名气。
夏席月也不气馁,慢慢来,等名声打出去就好了。
每天都是亲自坐诊,哪怕一天也许都没一个人。
“去去去,哪来的要饭的,治不了,一边去!”对面的男人冷声道。
穿着叫花子一样的老人家站在台阶下,模样可怜,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了,救救我吧!你们不是医者仁心吗?”
“没钱也敢来看病?别死在我这门口,赶紧走!”对面轻蔑道。
夏席月抬起头,被这动静吸引了。
看着外头的老人家衣衫褴褛,夏席月忍不住上前道:“到我这里来吧,我替你治。”
闻言,对面医馆的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鄙夷道:“一个女医也敢大放厥词?知道是什么病吗?就敢口出狂言。”
夏席月眉眼沉静,冷冷道:“不管是什么病我都不会放弃,而不是像你一样治都不治,把人拒之门外,简直有违医者初心。”
男人怒极反笑,“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治!不自量力的东西!”
在他看来,这老头子又穷又丑,已是将死之人。
救他,只会坏了自己的名声!
老人家自称李伯,看向夏席月的目光中满是希冀:“这位大夫,你真的能治吗?”
夏席月微微一笑,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你放心,我会竭尽全力的。”
两人坐下来,夏席月替他诊脉。
却发现并没有想的那么简单,眉头不由渐渐蹙紧。
像是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夏席月忍不住问的更仔细些:“你高热多久了?”
“我从淮河一带过来,路上已有月余,只觉得这一路上都不舒服,有时候是发热不退,浑身头痛,还有腹痛见血……”
淮河……淮河一带离京城并不近。
夏席月沉声道:“为何要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
“我们那里发了大水,房屋被毁,老汉我已经是无家可归了……”说到这个,李伯声音哽咽。
天灾……夏席月霍然起身,敏感的想到了什么。
径直开口唤道:“白芷,我要出去一趟,在我没回来之前,你不要靠近这老人家,只用替我看着便是。”
话落,夏席月想都没想去了坤王府。
她怀疑……这不是普通的病,而是天灾之后所带来的瘟疫。
若是不加以措施,只怕后患无穷。
站在坤王府门口,夏席月正要进去,便被守卫拦住了,“王爷有令,说王妃()
出府之后想要进府就没那么容易了。”
夏席月脚步一顿,顾不上争辩,直接道:“劳烦你去替我通传一声,我要见他。”
兹事体大,战承坤又是景仁帝最受宠的儿子。
夏席月想着利用他的力量去探查一番。
书房。
听着禀报,战承坤眉间划过一抹嘲讽,带着早就料到了的笃定,“这女人,果然只是做做样子,这就沉不住气回来了,本王还以为她会有骨气的多撑几天。”
长云道:“那王爷要不要见王妃?”
“不见,”战承坤毫不犹豫道。
这王府,她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哪有这等好事?
若是顺着这女人心意,还不把这女人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