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席月勾唇淡笑,“毒药,如果拿不到解药,十二个时辰之后便会穿肠烂肚而亡!”
白芷二话没说就扣着嗓子眼开始催吐。
夏席月冷眼旁观,笑话,她的药向来都是入口即化。
桑叶又惊又惧,声音带颤,“你、你不是夫人!夫人从前根本不会这么对我们!”
夏席月面色微冷,“怎么?难道非要任你欺负才是对的?不允许我们老实人反抗?我昨晚险些丧命,从今天起为自己而活有何不可?”
桑叶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你快给我们解药!”
“想要解药?好啊,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否则你就等着死吧。”夏席月气定神闲敲着石桌。
白芷艰难看了她一眼,低头磕头:“从前是白芷有眼不识泰山,往后任夫人差遣,还望夫人再给一次机会。”
她拽了拽桑叶,半是提醒半是警告,“还不求夫人原谅?否则我们明天必死无疑!”
她才存了一笔钱呢她可不想死,她还想给王爷生个一儿半女呢。
桑叶反应过来,面色惊恐万分。
夏席月缓缓开口,“我且问你,昨晚我亥时睡下之后,你二人在何处?”
按照规矩,夫人睡下之后门外有守夜丫头,夏席月不信那女干夫前来之时无一人看见。
好,就当真无人瞧见。
昨夜战承坤留在府中,女干夫怎敢如此贸然出现?
这是个漏洞百出的局。
白芷看了她一眼,心知夫人已与从前大不同,老老实实道:“昨夜奴婢吃坏了肚子,与桑叶换的班,是她守夜。”
桑叶咬着牙道:“昨晚我偷懒了,在下人房里根本没去。”
夏席月似笑非笑,“那也就是说,你们两个都没有人证。”
白芷砰砰磕头,“有的,亥时奴婢在洗衣房里搓衣服,当时有好几个丫鬟见了奴婢。”
夏席月目光移到桑叶头上,并不说话。
不知为何,被她这样的视线注视着,桑叶觉得背后陡然起了一股压力,令人冷汗涔涔。
正当她要绞尽脑汁反驳之际。
就听夏席月唇畔噙笑道:“桑叶,你头上戴的碧玉簪子倒是挺好看的,往日不曾注意,今日仔细一看你倒也是个美人儿。”
桑叶心下一松,她向来对自己的容貌自得,自认甩了夫人这丑女几条街。
当下抬头语气自豪,“那是,这可是贵人送的,贵人还说……”
话至一半,已是说漏了嘴。
对上夏席月那双清澈明亮的杏眸,桑叶心底没由来的一慌。
“按照规制,你一个丫鬟根本戴不了这种簪子,而你的月钱每月不过一两,得不吃不喝攒好几个月才能够买得起。桑叶,到底是谁让你陷害的我?嗯?”
她每说一句,桑叶脸色就白上一分。
直到最后,已是脸色煞白,哆嗦着唇瓣。
夏席月扬唇,不急不缓道:“主仆一体,我出了事,你说王爷会放过你吗?王爷可是说了,明天来找我算账呢。”
桑叶疯狂摇头,下意识道:“不可能!她说了!这件事责任不会牵连到我!她还答应我让我做王爷的通房呢……”
“哦?她是谁呢?”夏席月浅笑盈盈。
桑叶对上她视线,仿佛能被她这双明亮眼眸洞察心底所有想法。
她慌忙移开,“我…我不能说!”
白芷没想到真正背叛夫人的是桑叶,此刻愣愣跪在一旁已是说不出话。
夏席月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嗯了一声,“不说就不说吧,明天这个时间,你已是一滩尸水了,()
便是想说也没法说了。”
巨大的压力让桑叶想都没想便上前抱住夏席月大腿,“夫人!夫人救我!我说,是新侧妃!她给我钱,让我把人放进来,说什么都不用管,事成之后便会安排我做王爷的通房,许我一条好前程,这簪子也是她送我的。”
桑叶是真怕了,倘若若真像夫人说的那样,新侧妃不管她,那她岂不是死路一条?
夏席月毫不意外,原身久居后院,哪来的仇家。
就算是战承坤看她不顺眼,夏席月也相信这男人不会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办法来解决她。
两人一个哭得涕泗横流,一个处于震惊之中。
夏席月起身看了她们一眼,嗓音淡然:“明日一早,随我一起把这一切告诉王爷,我留你们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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