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战城像是被人狠狠击中了太阳穴。
他睁着眼睛,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就那么看着黄仙亮,半晌都说不出话。
黄仙亮就等着薛战城露出这样诧异、喜悦、痛苦的复杂表情。
他攥着拳头说道:“老子可算是赢了一回,踏马的,老子还以为你是五毒不侵心如死水呢!”
然而薛战城根本不在乎所谓的输赢。
他一把抓住黄仙亮的衣襟,声音都在颤抖,问道:“你刚才说为什么?暖暖,姓薛?”
“对对对,薛晨薇!”
黄仙亮心里苦,但黄仙亮不说。
男人只有战死擅长时流干血,但不能为了女人掉眼泪。
刚才是谁哭来着?
不知道是哪个愚蠢的人类,喝了几滴酒就开始哭天喊地。
诶,真是太丢男人的脸了!
黄仙亮死死盯着薛战城的眼睛,哎哎哎,来了来了!
这位铁血硬汉的眼眶一点点变红,水意涌动着,像是要落泪了!
“我以为她恨死了我,我以为她这一生都不想与我有交集,否则她不会不让我知道女儿的存在……”
薛战城有点哽咽,他踉跄起身说道:“姓薛,我的女儿……叫薛晨薇。”
像是丢失了灵魂的人偶,薛战城沿着寂静的长街慢慢往前走着,留给黄仙亮的,只有倔强的背影。
可黄仙亮还是发现了端倪。
啧,薛战城为什么一直抬手在脸上抹来抹去的?
要是这货没落泪,他就趴在地上学狗叫!
黄仙亮觉得自己狠狠赢了一把,他坐在马路牙子上笑了。
笑着笑着,他一抬手,却发现脸颊上一片濡湿。
不,这才不是泪水,这是今晚的雾气太重!
瞧,浓雾在他眼前弥漫,他都瞧不清前方的路了,他的视线里一片模糊。
深夜。
冯德彪睁开眼睛,从地铺上一骨碌爬起来。
这地板是真硬啊,打地铺是真难受呐,他的老腰都快要断了。
看到躺在床上的媳妇儿,看到她年逾五十却依然姣好的曲线,冯德彪的心有些痒痒。
五十正当年呢!
于是冯德彪悄不做声摸上床,标准的匍匐前进,一点点靠近了梅月棠身边。
“滚!”
就在他的手刚触及梅月棠腰肢的瞬间,原本沉睡的梅月棠醒来,一脚踹过来,险些让冯德彪成了太监。
幸亏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老婆的脚。
“不是媳妇儿,你不能这么狠呐,你未来几十年的幸福,都在这里呢!”
一边说着,冯德彪一边厚脸皮凑过来,紧紧抱住了梅月棠。
“我让你上床了吗?给我滚下去!”
梅月棠越是挣扎,冯德彪就抱得越紧。
他不光抱,还顺手扯开梅月棠的睡衣扣子,动作很精准,很迅速。
生怕动静太大吵醒隔壁的女儿,梅月棠不敢大声叫喊,索性张嘴直接咬上了冯德彪的肩头,试图逼他松手。
奈何冯德彪皮糙肉厚不怕疼。
老婆越是咬得狠,他就越是来劲儿,不多时,就已经占据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