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战城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张俊脸猛然变红。
“冯晚禾,你往哪里乱摸!”
着急忙慌将冯晚()
禾的手抓住,薛战城的声音嘶哑,甚至连脖子都变红了。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就不知道害羞呢?”
冯晚禾起初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摸到了什么,直至看到薛战城那张通红的脸,听到他嘶哑克制的声音,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我这……抱歉啊!”
忙不迭抽回自己的手,闯了祸的冯晚禾转身就打算跑路,却被薛战城一把抓住。ap.
“自己惹的祸,自己不负责吗?”
薛战城故意将冯晚禾带到小树林里,做出猥琐的模样吓唬她。
起初,冯晚禾还有点慌,当她看清楚薛战城眼中的戏谑时,她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转。
“啊!负责啊,我当然得负责!”
她故意抬手放在衬衫扣子上,说道:“不然我也让你摸回……唔唔唔!”
话没说完,薛战城已经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冯晚禾这反应,给薛战城整不会了……
这丫头怎么就不按常理出牌呢?怎么就没有女孩子的矜持和羞涩呢?
还让我摸回去?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哦,我能摸回去吗?
这要是大晚上的,在我的床上,嗯,没准我就……
笑闹一阵子,冯晚禾见好就收。
她扯着薛战城的胳膊说道:“你今天不忙吗?那你陪我去趟医院呗,阿宁明天手术,我打算去看看!”
提及党安宁时,冯晚禾的眼底带着一些喜悦,又带着些许惆怅。
“明天手术如果成功的话,阿宁将暂时恢复视力,但如果等不到合适的眼角膜,只怕她……”
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见过世间绚烂繁华后,又被活生生剥夺了光明。
如果等不到眼角膜,如果党安宁再次失明,那对她来讲,该是多么致命的痛苦?
薛战城叹息着,摸了摸冯晚禾的发顶。
“可是你忘记了吗?如果阿宁等到眼角膜,也将意味这另外一条生命的逝去,这又何尝不是一件残忍的事?”
冯晚禾的心猛然一颤。
她忽然就不敢想象眼角膜的来路了……
那眼角膜的主人,将是谁的儿子或者女儿,将是谁的父亲或者母亲……
“等吧,命运总是会安排好一切的,天意不可违!”
薛战城揉着冯晚禾苦恼的脸颊,笑着说道:“走,不是要去医院吗?我陪你!”
二人即将走出小树林时,只听外面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记住我刚才的话没?一进门先下跪磕头,然后就是哭,剩下的交给我!”
“大荷,咱们家能不能攀上高枝,你能不能在城里落脚,能不能成为这军区大院的人,就全看你造化了!”
冯晚禾有点好奇,追上前几步看着那几个人的背影。
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人领着个身材纤细高挑的女孩正往军区大院而去。
中年男人挑着担子,女孩背着包袱,边走边说话。
“那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与你年纪相当,而且听说很有本事,只要您能嫁给他,你可就是首长家的儿媳妇,是大军官的老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