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丢车?就算丢了也找得回来,没事儿!”
薛战城说着,牵起冯晚禾的手,在人声鼎沸的夜市中慢慢往前走着。
“鲍鱼焖饭”这个招牌在喧闹的夜市里很是显眼。
这个摊位前围了许多人,似乎正在吵架,一名上身只围着个围裙、露出一身腱子肉的年轻男人正举着铁勺,与面前几个大汉对峙。
“你再把刚才的话说一()
句?”
腱子肉男人用铁勺指着面前的醉汉说道,语气很冲。
对方也不是好惹的,只见其中一人拿起酱油瓶摔在地上,怒吼道:“老子问你,饭里怎么没鲍鱼?”
“鲍鱼?老子什么时候说过炒面里有鲍鱼?花五毛钱吃碗饭,你觉得自己配吃鲍鱼吗?”
腱子肉男人嗤笑道,满脸不屑。
只见这伙人指着“鲍鱼焖饭”这个招牌说道:“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你这么大的字,还想耍赖?”
一听这话,男人顿时笑了。
“这鲍鱼焖饭,不是说饭里有鲍鱼,而是老子绰号叫鲍鱼,一个叫鲍鱼的厨师焖的饭,就好比隔壁家卖的鸡公煲,你还指望店家送你个鸡公吗?”
这解释过于清奇,以至于对方一伙人忽然就哑火了。
我踏马……
还能这么做生意的吗?虽然很让人生气,但踏马……也不是没道理啊!
薛战城忍住笑上前打圆场。
“听几位客人的口音,应该是外地人吧?不知者无罪,这样,今天这顿饭免单,但酱油钱您得赔,砸别人东西可不道德!”
叫鲍鱼的男人还想要开口,只见薛战城一个眼神杀过去,他当时就闭嘴了。
几个客人也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在这鱼龙混杂的夜市里,指不定对方有什么势力呢。
于是他们借坡下驴,按照薛战城给出的方案,掏出三块钱当做赔酱油的钱,随即转身离开了。
“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老子卖了三年鲍鱼焖饭,你们又不是才知道!”
鲍鱼哥一挥铁勺,驱赶着看热闹的人都滚蛋。
甚至因为吵了架不爽,他将几个吃饭的客人都赶走了。
很快,摊位上只剩下一脸镇定的薛战城与目瞪狗呆的冯晚禾。
“哦哟,小姑娘很标致嘛,来,哥哥给你看看手相……”
鲍鱼哥扔了铁勺,拉了个凳子坐过来就要去摸冯晚禾的手,只见薛战城一脚踹过去,踢得鲍鱼哥翻倒在地。
冯晚禾没忍住,问道:“你真叫鲍鱼?”
“那不然呢?你还指望在这夜市上吃到鲍鱼?找乐不是?”
鲍鱼哥骂骂咧咧爬起来,指着薛战城咬牙说道:“你问问这王八犊子,鲍鱼这个绰号是怎么来的!”
“我取的呗,咱们是十六岁认识的吧?臭小子拦劫我,被我差点揍死,他原名叫鲍羽,我就顺口叫他鲍鱼,于是这绰号就喊起来了。”
薛战城回忆起年少轻狂时,眉梢眼角染上一抹怀念的笑。
“鬼才知道他后来在夜市卖饭,不要脸到用鲍鱼焖饭这个招牌,不知道坑了多少人,又因为他凶神恶煞的模样,别人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又踢了鲍鱼哥两脚,薛战城言归正传。
“把你的夜市摊停几天,帮我跟踪一个人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