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敬闲还是冷着脸,一副无法原谅她的样子,“我已经知道了你在网上的那些风评,我就是气不过才直接找过来的,没想到一来就碰见那些人在说你坏话,这叫没人欺负你?”
“师父您不是常说清者自清,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吗。”
“你还顶嘴?”
桑浅立刻摇头,“不敢。”
“都敢瞒着我往火坑里跳,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桑浅低头垂眸不敢再说话。
纪长卿的声音就是在这个时候传进来的。
今天是陈秋容的生日,外面那么多客人,白敬闲又明显还在气头上,老这么待在里面不出去也不是个办法。
桑浅正不知如何是好,听见这声音,简直如听见了天籁之音,看着白敬闲说:“师父,是纪长卿、”
顿了一下想起来白敬闲并不知道纪长卿是谁,忙又改口,“就是宋长枫,他本名叫纪长卿,是纪承洲的堂弟,要不,让他进来?”
宋长枫这个后生,白敬闲还是有些印象的,要说这么多年他最满意的两个徒弟女婿人选,第一个当是宋长枫,第二个就是在京都见到的宋时璟。
之前他看中了宋长枫在桑浅面前提过一嘴,被她直接拒绝了,说什么没找到晚晚的父亲之前绝不结婚。
没想到她神不知鬼不觉为了复仇嫁进了纪家这个狼窝,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看上的后生宋长枫竟然也是纪家人。
“不见!”
桑浅面露为难,“师父,这是他奶奶家,您占着人家的地盘,不让他进来是不是不太好?”
白敬闲一噎。
这时门外的纪长卿又说话了,“白老,晚辈有话要说,能进来吗?”
白敬闲见桑浅眼巴巴望着他,他瞪一眼过去。
桑浅摸了摸鼻子,垂着头不敢再哼声。
白敬闲心中虽然有气,但也知道这是在纪家,桑浅还要在这里生存,不好将事情闹得太过,便顺着这个台阶下了。
他抬脚去开门。
桑浅忙拉住他,小声说:“师父,我是苏漾的事你可千万别说漏了嘴。”
“现在知道怕了?嫁人的时候怎么胆子那么大?”
桑浅晃了晃他的手臂,撒娇:“师父。”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白敬闲冷哼一声,抽出手臂去开门。
纪长卿正准备再敲门,门从里面开了,他忙恭敬打招呼,“白老。”
白敬闲微微点头,转身进屋。
纪长卿跟了进去,关上门,用视线询问桑浅:没事吧?
桑浅微微勾了一下唇角,摇摇头。
白敬闲拧眉道:“眉来眼去的干什么呢?不是有话要说吗?”
纪长卿收回视线,看着白敬闲说:“白老,嫂子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毕竟一入豪门深似海,以她的条件,着实没必要嫁进纪家,但缘分这个东西谁也说不清楚,她是怕您担心才一直没告诉您。”
白敬闲闻言转头看向桑浅,“是这样吗?”
桑浅,“……”师父,您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明知道我是为了复仇才嫁进纪家的。
但有一点纪长卿说对了,“是的,我就是怕您担心才瞒着您的。”
白敬闲哼唧一声,懒得搭理桑浅,看着纪长卿问:“你哥呢?”
他都来了这么久了,也不见他那个徒弟女婿露面,太不像话了。
“我哥他……”纪长()
卿询问的目光看向桑浅。
“承洲他……”
“问你了吗?”白敬闲打断桑浅。
桑浅讪讪闭了嘴。
“我哥他……马上来了。”
“马上是什么时候?”
正在纪长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听见外面传来动静,好像是有人喊纪总。
他忙说:“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