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承洲一脸莫名,“什么替代品?”
桑浅一晚上压制在心底的无名火,被这瓶香水彻底点燃,“慕亦瑶用的就是这款香水,我是喜欢你,但绝不会卑微到去做别人的替代品。”
纪承洲有点不可思议,“你觉得我想让你当慕亦瑶的替代品?”
“难道不是吗?”
“香水是慕亦瑶送你的,她说咖啡厅连累了你,给你道歉的礼物。”
慕亦瑶送的?
桑浅怔住,这答案有点猝不及防,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气氛顿觉尴尬。
她生硬转移话题,“我头发还有点潮,我再去吹一下。”
纪承洲拉住转身要走的桑浅,“你今晚到底怎么了?”
总感觉她情绪有点不对劲。
桑浅回头,微笑看着纪承洲,“我很好啊。”
她虽然在笑,但笑意并未抵达眼底,显然在骗他。
“桑浅。”他喊她,很认真的口吻,“我不擅长猜女人的心思,你如果心里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
桑浅望着纪承洲,有那么一瞬间,心里那句‘你是不是还爱着慕亦瑶?差点问出了口,但她及时控制住了自己。
她是来复仇的,又不是来谈情说爱的。
他回答是,她该怎么办?
不留在纪家了,成全他们,仇也不报了?
不可能!
他回答不是,又如何?
他爱不爱慕亦瑶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依旧笑着说:“好,我可以去吹头发了吗?”
纪承洲凝了桑浅一瞬,松开她。
桑浅抬脚进了卫浴间,关上门,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低喃:“是啊,我到底怎么了?”
不就是看见纪承洲和慕亦瑶在阳台拉拉扯扯吗?
不就是看见两人一起进了房间半天没出来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
纪承洲不会婚内出轨,更不会和她离婚,这就足够了。
桑浅打开水龙头,洗了把冷水脸,整个人霎时清醒了不少。
她不过是纪承洲昏迷期间,长辈娶进门替他冲喜的女人而已,不是他真心想娶的妻子,平时装装喜欢就行了,入戏太深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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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监办公室。
桑浅正在看一个策划案,助理小杨走了进来,神情颇为激动,“桑总监,会客室有贵客在等你。”
“什么贵客?”
小杨手作喇叭状挡在嘴角,小声说:“向珊。”
桑浅疑惑,她来干什么?
她放下手头上的工作,起身去了会客室。
向珊见桑浅进来将门关上,才摘下了脸上的墨镜和口罩,“你昨晚说身体不舒服,没事吧?”
桑浅微怔,她们的关系有这么好?“没事。”
“没事就好,昨晚你走后没多久,纪总从房间出来,得知你走了,脸色好像不太好,你们昨晚没吵架吧?”
“没有。”
向珊仔细观察桑浅的神情,看不出任何异样,眼中有疑惑一闪而过,之后笑着说:“亦瑶昨晚扭了脚,纪总应该是在房间给她看伤,你别误会。”
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