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奇的安慰下,柳依依说出了自己的过往。
“在我十二岁那年,我不小心闯入了爸爸的实验室。在那里我发现在病床上躺着一个活生生的人:他的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他的头发已经全部掉落,他的脸上,他的身体上满是白色或者红色的血斑,他那狰狞又恐惧的眼神我至今都忘不了!”
柳依依说到这里,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林奇握住柳依依的双手说道:“没事,有我在,你继续说吧。”
柳依依接着说道:“我当时害怕极了,就没敢出声,装作没有看见,继续生活着。后来我年龄稍微大了一些,我才知道,原来我的爸爸是在使用活人做实验!于是在我十六岁那年,我又偷了爸爸的钥匙,闯入了爸爸的秘密实验室。我发现在实验室里不()
仅有活人,还有各种各样不同的人体器官。而在那时候,科技相比往年已经得到了极大的发展,我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了监控当中。从此以后,我的爸爸像是变了一个人,他曾经不止一次威胁我说,如果我敢把的一切告诉别人,我也将会成为他的一个试验品。”
“之后我们搬了家,实验室的事情告了一个段落。可是没过多久,时不时会有人找到公司,他们有的是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来找他们的儿子,也有的是带着孩子来找爸爸的年轻母亲。我偷偷地问过他们,他们都说他们的亲人被人许以高价的报酬来到路城集团自愿做“试药员”,结果他们全都一去不复返。我知道他们肯定都是因为实验出了什么问题而死在了实验室里。”
“可是如果出现大规模的人口失踪案,警察肯定会管的吧?”林奇问道。
“没用的。”柳依依摇摇头说道:“据我所知,那些自愿成为“试药员”的人绝大多数来自偏远的山区,从这种地方走出的人,就算是失踪个几年,也许都没什么人会注意到。而且他们的家庭大多数都是只有年迈的父母在家,他们甚至连报警都不会。如果遇到了比较难缠的人,公司的人会用“意外事故”给试药员定性,家属们往往是拿了赔偿金,签了字,警察们就会判定他们是死于意外。”
“可是他们的家人去世了啊,他们怎么会因为一点小钱就妥协呢?”林奇愤怒地说道。
“不妥协又能怎么样?难道去法院告公司吗?先不说这些老百姓大多数不懂法律常识,就算是懂法律的,从立案,侦查,审判,一整套流程下来,要用上好几个月,甚至是好几年,家里缺少劳动力的他们能熬得过去吗?他们能怎么办,他们只能拿着这些钱活下去。”
“每次想到他们绝望的眼神,我都夜不能寐。我好恨自己是路城集团董事的女儿,我很害怕交朋友,我怕有一天我的朋友会发现我父亲的恶行,我害怕父亲会拿我的朋友做实验。”
“林奇,你是县长的儿子,我爸他们再怎么丧心病狂应该也不敢动你们。我希望你能把这件事告诉你妈,让她派人来调查路城集团。我说的一切证词,根本不可能有人相信,而你妈肯定会相信你说的话!”
“依依,真是委屈你了,你在这种生活环境下还要忍辱负重,大义灭亲。这件事就包在我林奇身上了,我一定会帮你的,我……”
就在此时,林奇的微信视频电话响了起来,是萧灵打来的。
萧灵对林奇说道:“师弟啊,今天你应该就可以出院了,待会儿我们去常去的奶茶店见面,我再给你好好看看伤口。哦,柳小姐也在啊,要不你叫她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