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晚上,等刘玉枝下班回来,陆行军把心里的疑惑跟刘玉枝一说。
刘玉枝听完,心里一个咯噔。难道是她每天上下班时,跟陆凤芹的唠叨,让她听进心里去了?
陆凤芹初一的时候,是走读的,每天早上刘玉枝驮她去学校,傍晚下班再驮她回来。
这路上有大半个小时呢,母女可不就一路唠叨着去唠叨着回的?
刘玉枝去了供销社后,见了世面,深深明白了家里有人的好处。便时常跟陆凤芹唠叨,说她有这么个有出息的三叔三婶,可得好好走动着,以后得他们拉一把,那日子都是现在不能想的。
所以,这些年,刘玉枝也没少往羊城寄东西。但凡家里捡了什么山货,她()
都是捡好的往羊城寄。自然,老三家也个大方的,往家里寄东西,也从没少过他们的。
刘玉枝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似乎也没说什么不对的。
哪家不是有出息的拉拔没出息的?不然叫啥兄弟姐妹?
翠花婶的老儿子陆兴有,还给他大哥找了个工作呢。
他们也理解老三的工作,尽量不去麻烦他。但有需要的时候,还是想着他能拉一把的。
都说家族兴旺,光只一个人厉害,哪里叫家族兴旺,只有大家都好了,才能兴旺得起来嘛。
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不指望老三,但小一辈的,老三作为叔叔,还是应该拉一把的。到时候子侄都有了出息,对老三家和他两个孩子,也会有帮助不是?
陆行军见刘玉枝坐在那没吭声,心下一转,顿时反应过来,“是不是你跟大丫说了什么?”
“我能说啥?我能跟她说啥?我是那种拎不清的人吗?”
“我这些年对老三家怎么,你又不是看不见。但凡有点好的,我不都是往他们那边寄吗?”
“你看老二家的,又寄了多少?你可别不识好人心。”
刘玉枝这些年在供销社,口才是练出来了,闻言就是一顿输出。
“凤芹这孩子,估计是到那什么青春期了。老三家的不是说过,孩子到了青春期都会叛逆吗?我过两天给她送菜的时候,跟她说说,把事情跟她讲清楚就行了。”
“小兰也真是的,当姑姑的人,不就一条裙子嘛,不给就算了,还非要上纲上线,闹得家里没个安静。”
陆行军一听,不高兴了。
“这是一条裙子的事吗?你说话可要讲良心,小兰对凤芹如何,大家都看在眼里。凤芹小时候,就一直小兰带着。小兰工作后,可也没少给她买东西。”
“小兰这么些年,给凤芹买的东西,够买好几条裙子了。如果仅仅是一条裙子,她会舍不得?”
“问题在于你闺女的心高了。人那么多条裙子在那呢,她不讨旧裙子,偏奔着崭新的,最贵的那条去。”
“那条裙子要十几二十块呢,是她一个初中生能穿的?她是以后什么都要好的?你有多少工资给她买?”
“她一个小孩子,哪里知道那裙子那么贵,无非就是看裙子好看。哪个小姑娘不爱漂亮?用得着这么上纲上线。”刘玉枝也有些火了。
当时她回来,听陆凤芹说陆小兰骂她虚荣,她心里就不太高兴了。不过想着小姑子是大学生,这才忍了。
“小姑娘爱漂亮也要知道分寸,她比二丫还大两岁呢,二丫都懂的道理,她能不懂?”
“我今天让二丫选布料,二丫都知道,她一个学生,没必要穿那么好的衣服。学生要比的是学习,而不是吃穿。大丫呢,穿要穿好的,用要用好的,还去她奶那里,讨雪花膏和头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