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苏知青,应该对人家负责,但一旦他真对苏知青负责了,她们又觉得亏了。
这么好的一个大小伙,落一个外人手里,肉痛。
“早知道这招对陆长征有用,我就叫我闺女在他回来的路上等着了,还能便宜了一个外人。”
“我也没想到陆长征竟真的和苏知青处起对象了。公社领导不是说了,这种见义勇为救人命的事,不能用旧眼光去看么。”
“还不是李翠花那憨货,四处散播流言,以为大家伙不清楚她的心思似的。整的陆长征这么好一小伙子,落一个外地知青手里。”
“那个苏知青,干活还没我闺女一半利索呢,也不知道长征娃儿看上她哪里,这次怎么就不刚了?”
早几年,村里有个喜欢陆长征的姑娘,家里不错,人也长得俊。趁陆长征回来探亲,跟家里人串通好,设计把他约到后山,想污蔑陆长征毁她清白,逼他娶她。
结果陆长征也是够刚,以污蔑军人的罪名,把那一家人直接告到革委会。那一家人在革委会关了好些日子才放出来,要不是有点关系,那姑娘可能都得被拉去批斗。
事后,那姑娘就被她父母远远嫁到外乡去了,那一家人也在村里缩起头做人,再不像以前那般高调了。
村里一些有其他心思的人,见此也歇了心思。
“看上哪里?看上人家长得漂亮呗,要是换你闺女,人家说不定就刚了。”有个婶子笑道。
她闺女都嫁了好几年了,外孙都会打酱油了,对这些事都是看热闹的。
“你这老货,说什么鬼话呢,我闺女哪里不好了,家里家外一把好手。这村里有几个姑娘能跟我闺女一样,天天拿八公分的?”这年头,女人做的活,一般最高工分就是八公分。
“你闺女干活是好手,但长得膀大腰圆的,别说陆长征看不上,我儿子都看不上。”
“滚犊子,我闺女还看不上你儿子呢,跟个小白脸似的,拿的工分还不如女人多,以后也是个要靠婆娘养的孬货。”
那婶子把花生一扔,撸起袖子,“要打架是不是?我儿子只是不喜欢干农活,人聪明着呢,以后非得考个工作出来给你们看看。”
跟那婶子吵架的大婶撇了撇嘴,但也说什么,她可打不过那货。
其他婶子假模假式的劝架,那婶子又重新挑起花生,一群人又叨叨着上路了。
“虽然这次长征娃是在众目睽睽下亲了苏知青,但听说也是救人的一种,也不算毁人家知青清白,是可以不负责的。”又一个婶子道。
人性就是这样矛盾,陆长征要是不娶苏茉,她们要人说毁人清白;但要真看着要娶了,又觉得亏了。
“哎呦,都说人看对眼了,就苏知青那长相,你要是男人,你不稀罕?就那豆腐一样白嫩的身子,看着都舒服,别说摸着了。”
“这事儿,灯一吹,不都一样。”
“这你就不懂了。”大婶邪魅一笑,显然是有点故事的。
这大婶,在一群婶子中,算是皮肤白的了。
“那方面是舒服了,可不会干活,不得饿死。”
“陆长征可是军官,每月津贴不少呢,会在乎那点工分?那方面舒服就行了。”
“他这几年才回一次的,那不是亏了。”
“要你这婆娘操心,人不会带去随军?我听人说,那些当兵的,这方面都强着呢,那苏知青看着娇滴滴的,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大婶子们哄笑起来,话题也渐渐有了颜色。
“她受不受得住我不知道,但你这婆娘肯定是受得住的,我可听八香说了,她从你屋后经过,那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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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就说是谁传的,原来是那碎嘴的憨货。”
“快说说你家那口子……”
……
陆长征从上边的另一条小路经过,正好听到下面婶子们开黄腔,不免有些尴尬。
不过一想,又觉得婶子们说的也有些道理,这么好的媳妇放家里,确实有些亏了,还是得尽快想办法让她随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