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澜听的浑身不得劲儿,将他脸推开,“你要死啊。”
“好好好我不说了。”慕容晏重新凑近她,“我那边的事急着处理,只能陪你一天,之后都要快马赶路,你还不让我亲近亲近。”
中午休息好,两人重新上马。
慕容晏握着缰绳,扭头居高临下睨了一眼刚刚找过来的人。
五大三粗,毫无姿色,不足为虑。
他收回目光,又陪文澜走了半日。
等晚上一行人休息之时,两人作别,慕容晏只身向夜色中奔去。
而文澜带着一群人,慢慢腾腾花了有十日才到拥城。
有她在边上震慑,后来的路上很平静,即便有些许摩擦刘管事完全能够应付。
拥城北门。
刘管事上前,鬼鬼祟祟掏出上次十娘给他的小金属牌子,在城门守卫眼前晃了一圈。
刚刚还冷着脸要过路费的守门兵卒立即换了一副嘴脸,热情道:“原来是十娘的人呀,快进吧。”
文澜只看到隐约一眼,只见那物描金画绿,好不花哨。
城门洞子里,她逮住刘管事,“拿给我看看?怎么你来了一趟黎山,连十娘的信物都拿着了?”
刘管事讪笑一声,乖乖拿出牌子给她看。
文澜搁在手心正反看了看,沉甸甸的,一面写着“天仙楼”三个字,一面绘着缠枝花样儿。
“我说,我叫你来做生意,你没干什么不该干的事儿吧?”她若有所思的打量刘管事。
刘管事,“哪能呢?都是生意场上,逢场作戏…逢场作戏…”
文澜继续看着他。
刘管事顿时正色,“二姑娘,我真的什么也没干,说些好听话罢了。”
“我信你。”文澜将牌子扔回给他,低声警告道:“别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十娘不简单。”
“我心里有数。”刘管事说完,犹豫了一会实在忍不住八卦之心,小心凑近文澜问道:“上次来,我听说十娘和拥城太守俩……?”
“是有关系,不过是床笫之间还是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再次来到拥城,所见却和上次完全不一样。
以前的拥城小吏恨不得太阳刚露出下山的苗头就撂挑子跑路,如今日渐西沉,还有不少人在街上忙碌,安顿路边的流民。
原本宽敞的街道也搭上了棚子,神情委顿的流民等着晚饭的救济。
“这还只是一部分,听说更多人被拦在了城门外,太守根本不放人进来。”刘管事介绍道。
文澜眉眼未动,“正常,如今天下大乱,太守能管着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儿没事就不错了,全放进来又没钱养活,等着人闹事吗?”
“是这意思,不过这里的流民可比我上次来的时候还多了。”
文澜回头看了眼,“不管,约束好咱们的人,别生乱子,事情办完了就走。”
接下来。
一行人在拥城里租下了个小客栈。
休息一夜,刘管事带人去交货,文澜在拥城中四处寻找清创、解毒等草药,遇见稀罕的也尽数收走。
“小姑娘,你买这些药,是家里人病了吗?”
文澜走完第四家药铺的时候,一个瘦成干尖嘴猴腮的男人找上她。
她看一眼,移开眼睛。
“诶,别走啊,我看你是外乡来的,也许不太了解城中情况,我认识一个郎中,医术十分高明,说不定能帮上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