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文洵踌躇了一下,还是道:“你和他来往爹和我都没管,不论你平日觉着他多好,男子成婚前和成婚后是不一样的,爹总不会害你。”
卫雅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文洵。
文澜看了眼正屋紧闭的门,又看了眼文洵,眼里的意思明晃晃就是不信文德厚能教出什么正经的为夫之道。
“你也悠着点,姑娘家家别跟以前似的,一门心思都扎在人家身上,我们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再吃一次亏。”
文洵虽然没提具体的人()
名,却叫文澜立即想起了穿来之前的黑历史。
“不是这事儿没完了?”
卫雅也暗里使劲戳了他一下。
文洵绷着嘴,不再说话了。
张氏揽过文澜,“别跟你哥生气,慕容郎中我见着就是个好的,你爹要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回去娘帮你说他。”
几人正说着,正屋的门开了。
慕容晏跟在文德厚身边,面容温和,得体朝他拱了拱手。
文德厚矜持地点头,随后就看见了院里几个人。
文澜起身过去,同慕容晏对了个眼神,正想打听打听两人说了什么,却听文德厚道:“你先回去吧,澜儿随我进来。”
文澜目光在两人之间打了个来回,慕容晏同她笑了一笑,极得体极周到的同众人拱手告辞。
父女俩进屋。
静悄悄地,谁都没先说话。
文澜是没什么同他说的,也不指望家里给她什么帮衬或者指望文德厚能教她什么有用的人生哲理。
文德厚大概是在措辞…
等到文澜都想走的时候,文德厚才憋出一句,“你的眼光倒是比从前要强许多,方才慕容郎中带着媒人来提亲,我和你娘已经应了。”
“多谢爹。”文澜敷衍道。
“你在外边折腾的那些事,虽然没和家里说,爹也能猜到一些,不过商贾终归是末流,更别说你一个女子,出入勾栏瓦舍那等地方不大体面,以后嫁了人,安心相夫教子,少跟外边那些人来往。慕容晏家里没有公婆要你伺候,他人也还算不错,用不着你抛头露面赚银子,就是以后有困难,来家里说一声,我和你娘都能帮衬,赶在你俩婚事前,把外边那些事该了的都了了,没的让人笑话。”
文澜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然而这点屁话终究还是从她脑子里走了一趟,听得她不是很舒坦。
“我不和家里说,就是不想听你这些话。我的东西没靠家里一分一毫,更没靠你一分一毫,该了的都了了,说的倒轻巧。”
文德厚脸色沉肃。
“不是为了你俩以后好好过日子,你当我愿意和你说这些?”文德厚忍不住拍桌子,“和你说话你就呛声,我生了你就是来和我作对的!”
“单和你呛,不和别人呛,你不反思一下自己这些年是不是没当个好爹?”
“你!”文德厚怒目而视,咬牙狠狠地一呼气,“这就是你跟你爹说话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