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纯是一位富有魅力的姑娘,平心而论,如果晏九不是慕容晏,她大概也会津津有味的想象一下他俩的爱情故事。
不过现在……还是先把事情搞搞清楚。
正如她不想要个不干不净的男人,她同样不想稀里糊涂的“横刀夺爱”。
“你可以先说,后头我会去见见她。不过事先说明,我有务必不能说的事,所以即便你同我说了所有秘密,我还是会有所保留。”文澜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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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文澜换了个姿势准备听故事,却没承想慕容晏第一句话就石破天惊。
“我父亲是先太祖皇帝,母亲是夫人慕容氏。”
“什么玩意儿?”文澜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去,“你是说,你是个皇子?”
“是。”漂亮精致的小郎中乖乖答。
太离谱了,文澜实在没忍住,低低发出了一句国骂。
“什么?”慕容晏没听清。
“一种植物,你,你继续。”她无力地摆了摆手。
先帝南征北战,最后问鼎中原,又经十年励精图治安定天下,后来积劳成疾缠绵病榻,那时候慕容晏还是个小孩,虽然聪慧,可年纪太小先帝从没将他当成继承人培养,自然也就游离于众皇兄的皇位争夺之外。
当今皇帝手段狠辣果决,唯独在他这少上了点心,宫变时慕容氏拼了阖族性命,又兼着几位老臣相助,才苟且保住一命,一路逃亡。
跟着他出来的人死的死散的散,最后身边只剩下前太医令、谢纯和几个家臣。
几人走走停停,蹉跎一年多,才到黎山。
前太医令与黎山县令乃是旧识,也亏得县令老头胆大包天,竟敢留下他们。
自此慕容晏改名换姓,抢了黎山北边一个土匪窝,做安居之所。
“那位太医令?”
“就是我师父,前些年已然过世了。”慕容晏垂下眸子。
文澜点点头。
她现在的心情没法说。
一方面她清楚这样的皇朝秘辛简直再普通不过,尤其是二世皇帝,一番操作甚至可以说狠毒的毫无新意,另一方面她又很无奈,天下这么大,她只是看上了一个漂亮男人而已,怎么就撞上这种麻烦事儿了?
慕容晏的身份,以及他掌握的力量,在如今的世道绝对有一争之力。
如果要她帮忙,虽然不大情愿,但为了他她大抵也是会帮一帮的。
问题在之后,假设他真的坐上了九五尊位怎么办?
文澜听故事的时候就离开了小炕桌,此刻正倚在硕大的软枕上皱眉沉思。
封建社会是这个世界永远不变的底色,她对皇帝为她一人对抗群臣永不纳妃终其一生一帝一后这种听起来浪漫的戏码一点兴趣都没有。
更实际的来说,她胸无大志,只想贪图贪图美色,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麻烦不骑在她头上她绝对不会动手。
当初为了有钱金屋藏娇折腾的几桩生意,她已经足够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