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胆小。
方才已经被吓屁了。
骤然对上文澜目光,小心肝一颤,快速的磕巴道:“不不不不是,我我东家姓姓姓周。”
文澜嗤笑一声,“扔个死耗子,还两家都派了人,你们东家也够可以的。”
“我我不是,我都是听他的。”还能说话的人迅速甩锅。
趴在地上的人挂着两管鼻血,闻言怒道:“娘的,那耗子不是你找的?”
“不是你让我()
找的吗?”
“你给我等着,回去我家老爷知道了,你,你们一个个都跑不了!敢得罪我们刘家,活腻了都!”
文德厚吐完,脸色苍白,十分虚弱的走进来。
“阿洵,今后都不要再去刘家,至于这两个人,押到那屋,明日我带着去县衙。”
“去就去,我看你们能耐我何!”
话音刚落,文澜又往他脑袋上补了一脚。
“放在爹娘那屋只怕不妥,虽说绳子捆的结实,但也可能会有意外,恐他俩伤人,还是放在这,我和阿雅看着。”
卫雅连连点头,“文澜说的是,还是放在这吧,有我俩在他们跑不了。”
文德厚皱眉,“你们两个未出阁的姑娘,屋里如何能留男人?”
文澜:“……”
卫雅看向文洵。
文洵拱手道:“爹,我在外间看着,阿雅和二妹在里间,应当无碍。”
“要不然,我来?”文棋试探性的出声。
文澜和卫雅对视一眼。
卫雅道:“还是阿棋吧。”
文德厚考虑过也觉得可行,遂应下。
文洵:“??”
当夜无事。
文棋这小孩很厉害,一直盯了两人整晚,盯的人家睡着了他也没睡。
一早将人交到爹和大哥手里,才放心飘回屋。
今日纺织店没什么可卖的。
未时还有个事,索性就没出门。
文澜和卫雅去院里把没用上的机关拆下来收好,以免家里人碰到误伤。
一直等到午时,俩人正准备去南城门瞧瞧热闹。
程大山连跑带颠的过来了。
“二姑娘,你答应了和黄虎子决斗?”
他喘的厉害,呼出一大片白气。
文澜两手揣在青色袖套里,默默换了个位置,“是啊,但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不是啊!”程大山气喘吁吁道:“黄虎子是黎山有名的混子头儿,下手又黑又狠,我怕他打死你啊!”
“你想多了。”
文澜一脸无语。
“你别去了,他就是收钱帮人办事的,刘庆元和周一道雇了他,就是要抢你家那个店,店铺让出来这事儿也就结了,你没必要去和他拼命。”程大山一脸着急。
文澜从袖套中抽出手,奇怪的蹭了蹭下巴,“程大山,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啊?”
“刚到黎山的事儿,忘了?”
程大山余光看了眼卫雅,谨慎道:“不一样,那次是偷袭,而且黎山这边的人太擅长打架了,咱们不至于为了点银子把自己搁进去。”
“心放肚子里吧,我没想打。”文澜继续往前走,“之前托你打听的刘庆元和周一道,怎么样?”
卫雅跟在两人身边,听的云里雾里。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亲近的?”
他是衙役,她们是人犯,怎么好像程大山还在讨好文澜似的?
“嗐,什么叫亲近?”程大山打了个哈哈,“大家都是从虞都来的,又住得近,老乡之间帮衬帮衬这不是应该的吗?”
是吗?
她好像记得这是个无利不起早的。
卫雅挠挠头,没再说话。
文澜听完了程大山的话,分析道:“所以这俩人也就有一点姻亲关系还不是太近,这回是恰巧盯上了一个目标,一致决定先对付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