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顿,装作咳嗽一声,就势直起身来,矜持道:“这匹黑马,无论是骑,还是拉重物都是一把好手,还有那匹黄的,矮是矮了点,但是耐力极佳,正适合姑娘。”
文澜径直走到小黑马身边,“不用,我就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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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介绍好的你不识货,到时候吃穷你可别哭!老板心里嘲讽,嘴上却道:“那我帮您牵出来。”
黑马不情不愿的站起,缰绳解开后不老实的扭动了两下,挣开马场老板,自己去马棚里边叼出了个黑乎乎的东西,走到文澜面前。
“给我的?”文澜很嫌弃的接住。
黑马低下脑袋,凑到她跟前。
那物是个乌漆嘛黑的圆环,上边糊了一层脏东西还有马的口水。
文澜忍着难受抖开,理出两段绳子来。
她伸手比了比,把圆环系在黑马额前。
小黑马抬起头,长嘶一声,叫声清澈明快,明显能从中听出愉悦的意味。
两方人交易完毕,文澜的钱袋子瘪下去。
再买个宽敞舒适的马车显然有些吃紧,他们退而求其次,买了个板车,套在小黑马身上。
“时候差不多了,我们得去北城门会和。”程大山道。
文澜也没意见,只是小黑马慢慢悠悠的,完全走不快。
“这银子花的太亏了。”程大山忍不住一叹。
怪不得那老板骂它是惫懒货,他就没见过这么懒的马。
马车在街市中缓缓走过,文澜抽空下去买了一包糯米糕回来。
等他们赶到北城门外,其他人已经早早等着了。
只是场面有点不对。
女眷由孙成看着,蹲在大包小包中间。
三个男人都大绑,兼着点鼻青脸肿。
看守他们的衙役更惨,有一个嘴角破了,另一个脖子上好几道血痕。
“怎么回事?”程大山胆战心惊的跳下车,质问自己属下。
之前他可和二姑娘保证过,手下人绝不会冒犯。
这下可坏了!
“程哥,不是我们想动手,是他们!发现你们不见了就闹腾个没完,还把兄弟们都打了,我们也是没办法才绑的人!”一个小衙役满心郁气道。
孙成在一边冷冷道:“人犯殴打衙役,理应重罚。”
“贼子!你把我儿子女儿骗哪去了!”文德厚看着突然出现的马车,眼眶通红的质问。
程大山顿时一脑门官司。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正说着,文澜文遇从车上跳下来。
黑马挡住他们的身形,此时一露出来,文家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澜儿,你们去哪了,吓死爹和娘了!”张氏满眼泪光,见到她就要扑上来,被孙成一把推回去。
“阿遇,阿遇没事吧?”
文德厚抿紧了唇,死死盯着一对儿女。
“刚才路上人多,走散了,什么事儿都没有!”程大山硬着头皮解释,又拍了把自己下属,“还不快给他们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