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三岁的幼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顾自的把玩着母亲的头发。
男人深吸一口气,看向妻儿的眼神中尽是怜爱和不舍,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扒开妻子发白的手,深吸一口气出了院门。
避开屋内视线后,凌迟直接开口道:
“你叫什么,你的事儿发了。”
“你自老实交代院子里埋了什么,别让我在你儿子面前()
审你。”
凌迟眼中雷霆涌动,天威在身上凝聚,看着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
“草民陈海,我认罪,郑玉被我埋在院里,这事儿与我妻儿无关,求大人放她们一生路。”
陈海心神发紧,眼前这个少年身上雷威之盛,超出他的想象。
“别草民了,为什么杀他,还埋在自家院儿里,你一点儿都不专业啊。”
凌迟心中已经有所猜测,随口调侃道。
陈海心中有些悲凉,他哪来的经验。
“那郑玉一介行商,走街串巷卖些针头线脑日用把件,见我妻貌美,便起了歹心。”
“几日前,他趁我出门打鱼之时,意图侮辱我妻,幸好天降大雨,我提前回家及时,被我一头撞上,一番厮打,我失手杀了他。”
“惊慌之下,将他埋在院中了。”陈海认命似的交代完,眼眶通红望向院中。
“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凌迟的声音在陈海心湖中炸响。
“都是真的,不敢欺骗大人。”陈海心神失守浑浑噩噩的回答道。
神识早把院中地下侦查清楚了,关键是雷珠从头到尾没有反应,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凌迟一巴掌拍在陈海肩膀上,陈海眼中重新恢复神采,心中恐惧,这位少年大人的手段神鬼莫测,让人害怕。
“念在你是保护家人,自卫还击,饶你这一回。”
“即便你信不过衙门不敢报案,也不要埋在自家院儿里。”
凌迟决定放他一马,还顺口小声指点了他两句。
陈海表情凝固,没想到这位大人居然就这么信了他,他哪儿知道凌迟体内有个鉴恶的雷珠呢。
凌迟带着他回到院中,陈海妻子看到丈夫安然归来,眼中泪珠再也忍不住,珍珠般掉落在地。
两口子双腿一软就要跪下磕头,被凌迟拦住了,又连连称谢。
“自己找个时间挖出来烧了,如果有人拿这个事为难你,你就说是我凌迟让你办的。”
凌迟说完就要转身就要走,却被一只小手拉住了锦袍。
“谢谢哥哥。”幼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学着爹娘说着话。
“以后乖乖吃饭,不然抓你去靖安司扫地。”
凌迟揉揉他的小脑袋,哈哈大笑着离开小院。
夫妻二人抱着幼童站在院门口看着他逐渐走远,眼中的感激之情却是越来越盛。
这些天他两口子提心吊胆,只能假装熬炼草药来遮盖那股臭味。
今日靖安司一上门,他俩的心终于落地了。
他妻子甚至打定主意,若是丈夫被抓,她将儿子养到十六岁,也要下去陪着丈夫,绝不独活。
只是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