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有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他从来都不相信花尘风会放下仇恨,他总觉得早晚会出事情,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万幸的是,没有牵连任何一个人。更重要的是,如今花尘风也要离开洛阳,而叶小开却还要留下来。这或许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没有一个人会把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想法说出来,更何况像朱大有这样的人,花尘风的确很是厉害,但是朱大有非常清楚,像花尘风这样的人很难有人驾驭得了,更何况他心里那深深的仇恨。他的存在只能让朱大有惶恐,甚至比听到洛阳有内鬼还要不安。但这样一个与洛阳有着极其特殊关系的人,竟然会来到了洛阳,并处在这样一个极特殊的位置上。舍不得叶小开,所以除了接受他朱大有真的想不出第二个办法,而当燕十七出现的时候,朱大有担心之余,却又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燕十七能带走花尘风就好了。真没有想到,这一念如今变成了真实现实,他们真的离开了洛阳,那真是一举双得。
花尘风带着燕十七一口气跑回了燕门世家。如今的燕门世家已经荒凉之极,这里是()
燕门世家唯一留人看守的地方,燕家祠堂。看守燕家祠堂的是老刘和他的儿子,当燕百苦举家迁出洛阳之时,基本家中的仆役、丫鬟全都遣散了,只是祠堂却不能留不留人。因此一直守护祠堂的老刘就留了下来,当花尘风等人来到祠堂的时候,把老刘吓坏了。前些日子燕十七回来的时候,自然是先来拜过祠堂的,如今再看少爷面如死灰,软塌塌的靠在花尘风身上。吓得老头结结巴巴的说。
“你,你是什么人?少爷,少爷他怎么了?”
“你是老刘?”花成风看了一眼。眼前这个黑瘦的老汉。
“是,是我!”
“你家少爷在洛阳受了重伤,刚被我救了回来,你快准备一个大缸,来,缸中倒一些热水,快点,你们家少爷或许还有救。”
“啊……好,好!”老刘见状也顾不上多问,急忙跑下塘去烧水。不多时,水准备好了,花尘风与老刘一起把燕十七放在缸中。
“大侠,这是?”老刘看着缸中的燕十七担心的问。
“他中了杜若飞的腾弓挫骨,幸好杜若飞的掌力还比较弱,即便如此,他的筋脉也都受损了,经脉受阻,气血凝滞,全身冰冷。就算我用内功为他疗伤,恐怕也会落个残疾。如今先把他放在热水中,借水的热力和流动的气息营养经脉不死,但我在为他运行一个周天调息,必会有效的多。”
“那太好了。有劳大侠了,”老刘连忙点头。
“只是我用功之时,不能有外人打扰,您在门外帮我守下门吧。”
“你放心,这荒郊野外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扰。”
花尘风点了点头,看看老头出去了,闪掉了外敞,在缸的一侧盘膝坐下,将内力运于缸中,只见缸中的水在内息的催动下流动起来,在燕十七的各个穴位冲击着,燕十七的皮肤也逐渐的红润起来。不多时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啪啪的敲门声,花成风一惊,这时会有什么人来?难不成追兵到了?他看看缸中刚刚泛起红润的燕十七,急忙加大功力。
“谁呀?”门里的老刘紧张的一把抓起了旁边的棍子,小声的问道。
”我呀,快开门。”一个男子含糊不清的说着,又是啪啪的几声敲门。
“你呀!”老刘长舒口气回头隔着门对花尘风说。大侠,别担心,这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说着一路小跑来到了院门口。“怎么现在才回来?”老汉埋怨着打开门。一个中年汉子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个酒囊。
“哎哟,你这个没出息的,怎么喝成这样?”老头一看他满脸通红,满口酒气的样子,骂道。
“哈哈。”那个中年男子并不理会,大笑着又举起了酒囊咕嘟嘟又喝了两口。
“还喝,我让你喝。”老头说着一把抢过就囊。就要扔出去。
“别,别扔,这可是上好的女儿红,一两银子一壶呢。”这个中年男人紧抱着酒,酒囊啊。
“一两银子一壶!”老了头一怔,不由得手一松,那就囊又回到了中年汉子的手中。
“怎么?没喝过这么好的酒吧,你尝尝。”说着,他又把酒囊往前一递。
“哎哟,你这个败家子,一两银子一壶,你这打算以后喝西北风呀?”刘老老刘头更急了。
“哈哈。喝风?”中年男子笑了。“这算啥?以后我们每天都要喝这样的酒。”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包裹。“你儿子如今也是有钱人了?说着把包裹打开,里面竟然放着。五个金元宝。”
“你,你这是从哪来的。”老刘头惊讶的说不出话。
“这你就别管了。”他说着把金元宝往怀中一塞,摇摇晃晃的向屋中走去。
“你说你钱从哪来的?”老刘头又追着问,看()
儿子像燕十七疗伤的屋里走去,赶紧跑上前拦住了他。“别去,你今天去后院儿睡。”
“为啥?”刘勋道
“少爷回来了。正在屋中疗伤,你别去打扰他。”刘老头说。
“少爷,哪家的少爷?”刘旭迷迷糊糊的问。
“当然是我们少爷呀。”
“燕十七!”刘勋打了个冷战,就立刻醒了一半。
“没大没小,怎么可以直呼少爷的名讳?”老刘头瞪了他一眼。
刘轩没有说话,看了看那亮灯灯的屋子,又看了看。老刘头说。“你刚才说他受伤了,伤的很重。”
“唉”老刘头儿叹息着摇摇头。“听和他一起来的那个大侠说,伤得很重,若不好好调整,不死也残呀。”
“还有一个人和他一起来的。”
“是啊。”
刘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想着什么,又往那屋走了几步。
“别过去。”老刘头一把拽住了他。“那个大侠正在为公子疗伤,不要过去。”
刘勋皮笑肉不笑的咧了下嘴。“我只是看看是谁。”
“不行,刚才大侠说了,他正在运功疗伤时,不能打扰你,先去把酒醒了。”老刘头摇摇头挡在前面。
“好,”刘勋点点头,向后退了两步,突然又一转身,一个雁行在老刘头一侧滑了过去。
“啊?”老刘头一愣,“你去哪儿?”再回头看。刘勋已经到了屋前。
“啪!”的一掌把门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