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烬来时,冯娇儿正看到话本里磕p贴贴的剧情,笑着在床上打滚。
他尴尬的咳了声:“咳,殿下。”
p的样子被看到,她也蛮尴尬的,合起话本坐直身子:“咳咳,你来了啊,你昨日做的卷子,我已经看过了,写的不错,我近日要养身子,不能太过操劳,可国家大事又不可耽搁,你又有能力,我病了的这些日子,协助我如何?”
“我?”墨子烬怔了怔。
“嗯,昨日的卷子你可还记得?它便是这次科举所用试题的备样,你完成得甚是不错,朝中一些大小事务,经你之手,我也放心。”
“这……”墨子烬能猜到,殿下昨日突然让他做那样一套卷子,是有考察之心,但却没想到,卷子做好后,竟将这般重要的事情委任于他。
君前辅政,向来是丞相所做之事。
“子烬这般犹豫不决,可是不愿?”
“不是!只不过……”
“我岂会不知这于礼不合?可眼下,我身边也没有其他能胜任此事的可信之人了,想必你也明白,我不过一届公主,却掌控朝政,名不正言不顺,若不是我手段雷厉风行,朝臣怎会服我?若是将权放出去,可就再拿不回来了。”
“殿下,信我?”
“信。”
她的回答利落,墨子烬的心不由得一颤。
“你且说愿与不愿吧,若是不愿,我也不会强人所难。”
“当然愿,入朝辅政,本就是男儿志向,只是我没想到,这天这么快。”
“是没想到,会是这般情形下实现的吧?”
“嗯……”
“若不是我,恐怕过几日,你就会参加科举,以你的能力,定能考取功名,再在京都街巷邂逅一位家世显赫的小姑娘,娶她为妻,入朝后步步高升,为国操劳大半生后锦衣还乡,可如今,却被我困在这一方小天地中,你可恨我?”
“子烬不敢。”
“是不敢,不是不恨。”冯娇儿自嘲一笑,“你心中定是怨我恨我的。”
墨子烬垂下了眸,他恨吗?恨过,他怨吗?也怨过。
殿下这话,他不知要如何接。
她突然上前,拥住了他,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闷闷道:“可是那又如何,不管你怎么恨我,我都不会放你走了。”
她抱得很紧很紧,生怕他从她身旁消失了。
“殿下……”墨子烬声音发颤。
“子烬,抱我。”
他缓缓抬手,在将要碰到她时,却又顿住了,片刻之后,才缓缓搭上她的后背,轻轻拍了拍:“殿下,朝中的事,有我呢。”
“嗯。”
两人不再言语,她软软的身子就这样靠着他,他不敢动,搭在她背上的手心出了汗。
冯娇儿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如鼓浪一般又急又响。.
“好啦,今天的公务还有好多,你先去忙吧?”她放开了他,指了指那如山般的奏折堆,“堆了两天了,再不忙活起来,可要挑灯夜战了。”
怀中的香软空了,墨子烬的心也不由得空落了起来,他敛住情绪,点点头。
“最近朝中大事不多,主要就是几天后科举得事,你看着处理,拿不定的,再拿过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