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快,玉蛟龙的掌劲更快。
再触及许久吟的刹那,同时贯体而出袭他。可怜许久吟喉头一阵涌动,咿咿呀呀来不及说出一句话,若大个人登时被碎成齑粉。
“许……仙友……”云行雨垂眸看向插在腹部的刀剑,又看向命在旦夕的邹寂人,心中想救,怎奈天命不与他。
愧疚道:“寂……”
可惜,人字未出,他终也步了许久吟相同的后尘。
神沇见状,心随意动,水光再出。万千水珠凝结半空,随他操控有如万箭齐发,绝杀众人。
玉蛟龙受此力阻,不禁对其侧目相看。也是因为这一眼的变故,意外再起。
原本必死无疑的邹寂人,忽然被一道掌风救走。而趁着众人失神的瞬息,神沇亦作流光飞逝。
失了他之操控,水珠顿归与地。
躲在暗处偷、窥的邱北长,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有这层变故。骂了声晦气,领着众人穿过林间灌木现身相见。
老大率先回神,怒向玉蛟龙质问道:“玉蛟龙,你给老夫说清楚这究竟怎么回事?
好好的人,怎么会说没就没了?”
玉蛟龙示意小魔头叫齐人马,对其不咸不淡道:“阁下心知肚明,何必多问?
还是说,阁下输不起?”
“放肆。”老、二闻言,立时出声呵斥,按招待发。
话音刚落,只见眼前一道虚影晃过,脸上“啪”地被人打了。
“小兔崽子,你找死。”
小魔头冷笑,不屑的耸肩道:“小爷生死不劳阁下费心,倘若再对魔子不敬,咱们今天就不是一巴掌的事儿。”
“你……”老、二被噎的不轻,怒火嘭的对上玉蛟龙:“玉魔子,就不管管自己的手下?往日你行走欲海天,众仙者可没有亏待过你。”
玉蛟龙打眼,让小魔头归位:“玉()
某的人,玉某自会管教。倒是阁下似乎忘了,你我现在不比当初,若非念在过往情分?
玉某,先行杀掉诸位亦是一件大功。”
“你……”
老、二登时脸皮涨成猪肝色,便是蒙上面巾,也遮不住其气息。
眼看双方一触即发,邱北长跳出来做好人道:“玉魔子厚义,北长甚是钦佩。不如此事看向在下的薄面上,咱们暂且不提。
目下,解印人被救走咱们是不是该好好捋一捋中间的关系。
说到底,咱们都是替人卖命。弄清原尾也好回去交差不是,至于来日战场相对仍旧是敌非友,当如何则如何?
诸位,以为呢?”
老、二正想怒斥他算个什么东西时,被老大一把按住,上前道:“刚才的事儿,是赤淞管教不周。得罪之处,尚请魔子海涵。”
老大?
赤淞回眸,退下。
……老二满心不甘,但在老大眼神之下,只能忍了。
又继续道:“你看如何?”
一旁的邱北长看到,忙趁机道:“是啊,一事归一事。咱们过往不在还有旧情存嘛,不论如何先把眼下解决。
我看这云行雨和那姓许的被几位得手,正替诸位高兴。怎地,突然就出了这档子意外?”
玉蛟龙没有给他留情面,直接拆了他的虚伪,道:“邱北长,收起你监察天司那套。玉某不是百里流年,他几位也非醉汉。
是替我们感到高兴,还是惋惜你自己心里明白。”
“这这……这,话怎么能这么说。北长如此还不是担心对方有后招,这才迟迟没现身。”邱北长闻言,倒也不恼。
然看似好说话的面目下,实则阴毒无比。
但他能忍,至少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唏嘘又苦笑的打着哈哈道:“是,我也清楚这话不能服人,可事已至此咱们再争论都于事无补。
谁让咱们眼拙……”
说着,他忽然顿住话里有话扫过玉蛟龙、赤淞等人,轻飘飘道:“被人耍了,也不知道。
玉魔子,北长说的对否?”
登时,明眼人都知道这话是冲着玉蛟龙刚才的话。
但他的话,阴的狠。
表面上,不记过节,不报私仇。言语中却夹枪带棍,处处让人难堪,还无法反驳。
因为在场之中,谁都清楚玉蛟龙才是那个深不可测的。
小魔头气不过,正要回怼。
哪知话到喉咙,让自家主人接走了。遂只能愤愤不平的瞪着对方,恨不得拆骨扒皮。
也不知这些人当初怎么成仙得的道,时间修了一把一把,这做人时弯弯绕绕可半点都没少。
玉蛟龙眼眸微睇,道:“的确,咱们都想做黄雀,殊不知人家可没想做蝉。
请教列位,谁看清人是如何没的?”
他话说的轻描淡写,然逼迫的意图丝毫不弱。使得赤淞等人当时就挂不住脸子,自家仇还没算,倒问他们要结果,不是赤条条打脸吗?
邱北长同样没好到哪里去,暗自腹诽:魔终究是魔,往日如何厚待那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敛了敛抽搐的表情,唉声叹气。
“说来惭愧,在下技不如人。
在下,未能窥出端倪。”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