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箕鴀之流,酒色之辈。要成此事,不亚于天方夜谭。
若无外力相助,便是其中有诈。
顿了顿,又道:“且天主弦不樾,因此倒下,陷入昏迷。
信中更言,以万隆城为首的八风岛大军已经兵临城下,攻城只在旦夕。另外,城内还有数万仙者沦为行尸走肉,开始疯狂伤人。
目下,论及要救?
恐怕,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邹寂人在听到仙者沦为走肉,马上想到忘忧,张口欲言却被云行雨接过话头。
道:“你们走后,红寡妇夜闯九曜楼掳走忘忧,大闹王城。”
“那……这些仙者,便是其杰作?”
“是,也不是。”
许久吟抬眸,见邹寂人不在冲动,便松开了对其禁制,一壁道歉后反问云行雨道:“怎么说?”
云行雨回答道:“忘忧失踪了。”
“失踪?”
“失踪?”
邹寂人、云行雨四目相对,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讶异。
“是。”云行雨将身坐正,道:“故我才说是也不是,忘忧系这些人幕后之主无疑。
然其背后另有指使,撇开其他不论,三邪乃其主毋庸置疑。”
“云兄的意思,忘忧被捋失踪皆是有预谋?”想到这里,他又道:“那她既已同红寡妇汇合,为何还要失踪?”
这……岂不怪哉。
先不()
管她是怎样自红寡妇手中脱身,就其身份而言。跟在三邪左右才是最妥当,如今舍此求他……
云行雨觑眼邹寂人,道:“我受人所托,连夜与风师叔送信至此。详情,需等回转向圣手请教。”
“什么人?”能请动你送信?又是什么事,能让你拋下王城那边?
“勉强算是故人吧。”
话音刚落,但见拂清风掀帘而出。
即起身让座道:“风师叔。”
拂清风眉头微挑,倒也没拆他台。你小子现在师叔叫勤快,前面可不是这样的,卷起袖口道:“好友不在,你大可随意。”
他眼尖,一眼就看到几上的信:“知道是谁?”
“表面上,是菰家十八暗卫之一。”
“都说了什么?”
“王城危在旦夕。”
“该的。”
“风师叔……”
拂清风没有理会他,而是对许久吟、邹寂人道:“他之伤,吾已处理妥当。”
说完,才对云行雨道:“替吾煎药。”
云行雨怔在当场,片刻后才明白话是冲自己说的。
“是。”说罢,同在许久吟邹寂人作礼告别。
两人待这对师叔侄出门,才前往里屋看望古明德。如拂清风所言,他的伤已无问题。
想来等一帖药下去,就可把麻烦根了了。
须臾间,古明德幽幽醒转过来。
再睁眼,还以为自己到了阎王殿上,道:“二位怎地也下到这地界?”
许久吟收了剑,大马金刀的坐在床沿上,看眼邹寂人笑道:“是啊,我们没能跑出邪人掌心,只好与古仙友一道下来做伴。
省却黄泉路苦,无友相陪。”
古明德刚从鬼门关转回来,心神都是纷纷乱,嘈嘈杂。哪里辩得清他说的是真是假,一股脑儿的开始自责。
懊恼道:“是古某拖累二位仙友,大恩,容古某来生再报。”
“别别别,许某不信来生。古仙友要报恩,不如现在就报。”
“怎么报?”
“稍等,容在下考虑考虑。”
邹寂人走到旁边,提起水壶倒了杯水递给他:“喝口水。”
“多谢!”古明德起身坐好,接过水后就喝。心里藏着事儿,你问他水冷水热,估计都答不上。
“还要喝吗?”
“喝什么?”
邹寂人把眼一横,他看了眼手上的杯子这才反应过来,再看看许久吟揶揄的样子,刹那间还有什么不明白。
当下就要给两人叩谢,被许久吟一把摁住:“不谈这些,你现在试着运运气,看看还有什么滞碍没有?”
古明德从其言,提元纳气。
片刻散了掌中真元,拱手谢道:“没有,多谢二位搭救。”
“诶,你要谢就谢此间主人以及百里素鹤。”
闻言,古明德这才仔细打量屋子里的陈设。清香古朴的雅致,有别于迷迷糊糊中看到的魍魉魑魅,夜叉修罗。
“不知此处主人是?”
许久吟拍其肩头,道:“主人去给你开药了,稍后你见着便晓得是谁。
你好好歇着,我俩出去替你看看药煎好了没有。”
“古某已无大碍,怎敢劳烦恩公。我自去即可,二位敬请稍歇。”
“别,病人好了也是刚好的病人。你就好生躺着,容我俩偷个懒。”
言下之意,背你一路实在辛苦。
你,还不自己自觉?
“让二位受累,对……对不住。”古明德摸()
着后脑勺咧嘴而笑,粗犷中带着几分憨气。
许久吟笑了笑,起身递了眼眸微递。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