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岛对战大皇子时,你为护我和轻尘,下落不明。
家主一面命丁繆探知你的下落,一面另起人马想要登上狮子岛。
打算来个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但是家主觉得这样不够,他不放心。
刚好玉人私自跑出禧园,从柳心斋逃出,他便命人将她打晕,丢入螣海。
中间也是她命大,没死海里,没死在蛇口。
这样不出意外,玉人可以顺利漂到人皇岛。如果有幸我们没死,自然个会和玉人遇上。
等伤好赶到人皇岛救人,一切都变的顺理成章。
为他后面接近你,埋下基石。”
素鹤转身,看向黑夜下荒草,叶片随风在夜色中舞动,亦如命运的洪流催动他不由自主前行。
缓缓道:“槐兄今夜如此坦诚,就不担心素鹤事后把一切都告知菰家主?以菰家主如此费尽心机接近的行径,素鹤若以此投其怀,想必定能得到更大的“惊喜”。
槐兄,觉得我说的在理吗?”
槐尹听罢,蹭的从大石上跳下来,望着素鹤的背影,吸气道:“在理。”
顿了顿,又道:“你会吗?”
是啊,会吗?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不难回答。却可以让一个人无从回答,答了,便是承诺。
槐尹明白,素鹤当然也清楚。
这件事儿,说穿了就是一场豪赌。赌他和碎玉人的命,值不值过往的交情。
赢了,自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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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了,即是死。
素鹤忽的垂眸低笑,回身坦然道:“不会。”
闻言,槐尹心中的大石终于被挪开,他知道自己赌赢了。
不过,不等他喜笑颜开,素鹤说出了自己的要求,道:“事已至此,槐兄也愿意与我开诚布公,不若我一人向你讨个人情。”
旋即,槐尹知道素鹤指的是什么,突然间默不作声。
素鹤道:“如今你的身份与我而言,并无秘密。
寂人对你自然构不成威胁,何不如咱们彼此退一步。”
“你知道?”
他素来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却原来不过是自欺欺人。
“都过去了,不是吗?”素鹤避而不谈,是不想穷究过去,想为过去留几分美好。
“是。”
一句是,便代表了彼此放下过去,一切重新回到。
素鹤抬头仰望夜空,也不知他在看什么?只是,当槐尹准备开口之际,他忽然截住话头,道:“既如此,咱们就进入正题。
菰家主此回,想让槐兄做什么?”
说罢,两人四目相接,清冽的眸光容不得某人躲避。
“家主让我告诉你,有人看到近日有人频繁出入御魂门废墟。
他怀疑,是御魂门解印人现世。”
“当真?”
“嗯。”槐尹颔首,抬脚踢飞一枚小石籽,耸肩道:“我虽不知家主为何费尽心机要接近你,但以我对他的行事作风了解。此事,当十有八九为真。”
与他而言,素鹤除了头顶百里姓氏之外,并无多大的可用之处。相反,素鹤的仇太多,百里氏仇家更多。
虽然某方面可以牵制百里家,但同样容易引火烧身。
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一个不小心便是搭上身家性命。
“走吧。”素鹤叹了口气,让槐尹把结界打开。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漫无目的走。好在大方向没错,总是能到秋心阁,左不过多拐几道弯。
等回到秋心阁时,浥轻尘早已等候多时。见他二人无恙,这才松了口气,给两人满上酒,道:“喝杯酒,歇歇吧。”
“多谢!”
槐尹接过酒杯,自行坐下。
浥轻尘见素鹤既不饮酒,亦不看自己,登时有些不安道:“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素鹤这才抬眸回神道:“没什么,就是有些事想不通罢了。”
闻言,浥轻尘的心咯噔直跳,道:“何事值得你如此烦恼?不如说出来,正好槐大哥也在,咱们一起分忧。”
“回去再说吧。”素鹤朝浥轻尘清浅一笑,随后对槐尹道:“时候不早,槐兄要不也一起同行?”
槐尹登时起身,把杯里的酒一口干了,擦嘴道:“不了,我这些日子犯浑伤了缺前辈的心,还是不要去刺激他。
有事,我自会来找你。
请!”
“慢走不送。”
待人走远,素鹤取出一锭银子留在桌上作为酒钱,携同浥轻尘往回走。
与此同时,始终伏与暗处的云行雨先两人一步,提前回到客栈。
待他二人回到各自房间时,已是半个时辰后。
素鹤推门而入,还没坐定,浥轻尘紧随其后而入。
道:“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