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不错,忘忧似乎有意结识他身边的云行雨。此人出自休门,传闻乃大师的弟子。”
“这……这几人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怎滴突然就缠上了?”
倘若被盯住的是其他人,陈留觉得还可以理解。然休门早已遁世不出,连其门派落脚处俱是少有人知。
如何,盯上了此人?
勇王也参不透这其中的缘故,无奈道:“此事不知,百里素鹤没有细说。但他担心忘忧突然接见女客,恐欲海天近生无端风波。
本宫放心不下,故来找验师商议。”
“什么风波?”闻听这话,陈留心中忽然咯噔沉了下去。莫名的慌乱,使他没来由的一阵瘫软。
只是碍于勇王在场,被他不动声色的按下。
“如果本宫料的不差,应是指忘忧背后的邪人恐有动作。百里素鹤,怀疑那名女客可能是邪人之一。”
说罢,陈留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假如邪人已经潜入王城后果难以想象。
正说着,就听见外头好一阵嚷嚷,似灾佘与人起了争执。陈留睇眼门口,道:“殿下稍坐,陈某去去就来。”
勇王颔首,静坐厅内沉思心事,并无多少不适。
走到外面,果见灾佘与一面生侍卫打扮的人吵得不可开交。那人见到陈留出现,一把推开灾佘,径直朝他跪下道:“见过验师大人,小的奉周大人之命有急事面见大殿下,恳请大人通融。”
灾佘猛不丁的被他一推,登时摔了一个屁.股蹲。又见陈留对这个冒冒失失闯阁的没有丁点责怪的意思,顿时心酸涌上鼻尖,黑溜溜的眸子顷刻变得湿.漉漉。
陈留看在眼里,无奈在心里,垂下眸子,摆手让他先下去。
见此情况,灾佘即使有万般委屈,也只能先拍了手上灰尘,自己低着头退下。
待他消失在拐角处,陈留才道()
:“可有信物?”
“有。”侍卫取出瑞锦宫的令牌递给他,两眼巴巴的望向其身后的楼阁。
“随陈某来。”陈留验过真假,把令牌还给他。
“多谢!”
侍卫收了令牌,快步跟至客厅。见到勇王,便是推金山倒玉柱拜下,伏地急道:“启禀殿下,大事不好,王城出事了。”
勇王刚调整好坐姿,险些被他惊的摔下椅子。好一会儿,才眨眼回过神,伸手示意侍卫起身回话。
道:“你且起来,有什么话慢慢说?王城……出什么大事了?忘忧有动作,还是邪人打到城脚下?”
侍卫谢过恩典,然后爬起道:“有人向周大人禀报,说王城发现有女仙遇害。”
勇王起先还当是什么大事,闻听是死了个把女仙,瞬间松了一口气,让侍卫冷静,道:“既是人命,着周乙派人去查即可,何至于如此慌张。”
又对陈留道:“验师你说是不是?”
然不等陈留回话,侍卫急急解释道:“不是,不是……”
“什么不是?”勇王收回目光,这侍卫的话把他绕的有些糊涂了,不是不是的到底想说啥?
侍卫伸手想比划,发现自己比划不出来。着急之下,跌足坐在地上甚是难受道:“先是一个人来报,后来又有两人来保,都是前后脚的功夫。
死的都是王城西的女仙,而且……而且……”
陈留见他说的辛苦,忍不住插嘴问到:“而且什么?”
侍卫看看两人,好一会儿才平复心绪道:“那几个女仙俱是死因不明,听说……听说脸上的皮子都让剥了去,看上去肉乎乎一团,甚是骇……骇人。”
“这……”勇王蹭的起身,望着侍卫半晌都说不出话。
行凶手法历来多有各式各样,但剥人脸皮实属头一遭。重点是,为何单单是剥去脸皮?
顿时,目光睇向陈留道:“验师,你如何看?”
陈留舌头抵上后牙槽,沉吟了片刻,同侍卫道:“报信人何在?”
“都在秋心外等着,事出突然,周大人要盯住九曜楼不能离开,故差小的先来禀报。”
开始他并不知道勇王到了抚灵阁,一股脑儿扎至瑞锦宫。扑了一个空,才人在此。
“殿下?”
“本宫明白。”
勇王当先大步离开,侍卫忙不迭爬起紧随其后。
陈留脚步迈过门槛时,道:“照看好阁中。”
说罢,追上勇王。
灾佘从暗处走了出来,望着陈留的背影,眼底仍是委屈难平。
他觉得,大人肯定是叫浥轻尘那个女人用花言巧语骗了。不然,怎么怎么前后差别那么大。
越想,则越是放不下此事。
而浥轻尘下山时,与一个匆忙的身影撞了满怀。以她的身手,居然没避开。
自草丛里站起时,不禁将来人好好打量了一番。是个女子,布衣荆钗。模样因她低着头趴在地上,看的不是很真切。
“姑娘……”
不想她话未说完,那女子忽的一掌袭向她。竟是虚晃一招,借机纵身射入林中。
浥轻尘掸去身上尘土,凝眸道:“好奇怪的女子。”
说罢,摇摇头径回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