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风则带几人进入客房,三人之间行岩踪、缉云天的伤势,寻常医者是医不了的,但正好可以处理风深道人的伤。
此回,他也是险些死在虫子(常帶子)的剑气之下。
至于行岩踪和缉云天,不风想了想,提出以元功助其疗复,不过被拒绝了。
行岩踪道:“不兄若不介意,可为我等再安排一间客房,这伤让我等自己来便好。”
不风道:“这不是问题,你二人随我来。”
又对云行雨道:“此处有劳仙友费心。”
云行雨颔首,算作同意。
很快,三人离开。又过了一会儿,不风独自回来,睇向风深道人,问云行雨:“如何?”
云行雨靠在椅子上,道:“还好,只要日后小心将养,应没有什么大碍。”
不风道:“你是如何碰上他们的?”
乍听此言,云行雨稍稍有些怔住,旋即回过神,道:“是百里素鹤托云某走一趟御魂门,是故才会刚好救下他三人。”
“师弟?”
“是啊。”云行雨侧眸同不风道:“他原先属意由无生门走一趟,但考虑一来一去两地奔波甚远,就让云某先往御魂门查看。
也亏的他警醒,否则此回御魂门怕是要一个不剩。”
不风闻言,顿时难掩唏嘘:“唉……不提这些,师弟那边现在情形如何?”
云行雨挑了一眼,随后神色如常道:“虽在风波中心,目前尚能应付。”
闻言,不风那没有眼珠的眸子,环顾四下。
暗忖道:尚能应付,就代表情况并不乐观。
道:“师弟身在虎狼之穴,你嘱咐他万事务必谨慎。”
“云某会把话带到。”睇了眼仍在疗伤中的风深道人,道:“不掌门既然在此,云某就不打扰了。”
“你是要回王城?”不风讶异的抬头,但旋即明白他的用意。
素鹤那边情况并比自己这边的乐观,甚至其凶险更胜一筹。
所以云行雨能早点回去,对素鹤也是一大助力。
“嗯。”()
云行雨倒不否认自己的想法,看不惯归看不惯素鹤,然待的久了,他渐渐有些明白师父为什么会那么说。
或许,这就是自己以前的不足。因为自己一味的宠爱温娘,只告诉她善良是美好的。
却忘了告诉她,适当的放手也是一种成全,是另一种善。
以前,到底还是他们对善的理解太过单一。总以为这个世界非黑即白,非善即坏。
不风起身往门口走,边走边道:“我去看明夷回来了没有,让他送你一程。”
“不用麻烦,云某自来自去,惯了。”说罢,同不风作礼道别
摇身之间,人已出了二虫院。
正好明夷自风雷殿上来,下到院中,即见一道流光消失又看师父手扶门框仰望穹顶:“师父,云仙友已经走了吗?”
“他要去保护你小师叔,交代你的事儿都办的怎样?”不风收回视线,回身往里走。
明夷趋步上前,道:“都安排妥当了,师父请放心。”
“放心?”不风负手与背,在屋子里缓步踱行,想到放心二字,嘴角顿时噙.住一抹苦笑:“唉……”
“师父为何长叹?”
明夷走到桌旁,给不风倒了一杯水。听到他叹息,忍不住回眸多嘴问了一句。
“没什么,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师父请喝水。”
“坐吧,陪为师说几句。”不风接过水,润了润嗓子。
“是。”明夷知师父心里的忧愁,不外乎是为了欲海天未来,就是因为小师叔所在的王城。
事实上,王城种种他们是有探子回报。
故小师叔虽从不和宗门书信往来,但他的一举一动无生门都知晓。
刚坐下,医者替风深道人处理好伤势后,走到二人面前作礼告辞。
“掌门,这位仙友的伤已经稳住,再有两个时辰便可苏醒。”
“吾知晓了,你下去开药方吧。”
“是。”
明夷目送医者离开,回眸对不风道:“风仙友的伤,真的不打紧吗?”
“嗯,也是他命大。但凡云行雨再迟一步,咱们就真的回天乏术。”说罢,将水杯搁在几上。
“师父说的是。”忽然,他才想起自己坐了有一会儿,却并没有见到行岩踪和缉云天。
顿时问道:“师父,怎不见行掌门、缉仙友?”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