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过来,就不陪你玩。”
闻言,碎玉人立马破涕为笑,跑到槐尹身边抓着大手直摇:“真哒?”
“真的,真的。”老子的话比金子都还真,只要你哪天清醒了求你爹手下留情就好。
说罢,拉着碎玉人席地而坐,两人脚勾脚盘一块,然后抓着对方的手,相互推搡。
摇摇晃晃,恰似个不倒翁。
边推,嘴里还念叨:“推米,筛米,请个老头揉米。
你一碗,我一碗,家猫儿叼鱼来洗碗……”
碎玉人听的乐不可支,登时忘了之前的不开心,没两下,脸也变得红扑扑。
浥轻尘刚走到阿霄旁边坐下,就听得槐尹的童谣,登时噗嗤笑出声:“槐大哥,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这个……这个,我也忘了。反正是听来的,看来的,哄她正好。”
这么一说,倒也是。碎玉人现在孩子心性,这招确实有用。
遂不在看二人玩闹,只侧身与阿霄道:“夫人?”
“有事?”阿霄猛然抬头。
“没有,只是见您出神,不免担心。”
从刚来进来后,便一直神游,连碎玉人如何玩闹,也没有看()
一眼。
与往常,甚是殊异。
闻言,阿霄倏的端起冷然:“我无事,你何必多想?”
“是,方才,可是三皇子来过?”浥轻尘点头,又试探性的问。
“日日如此,无需在意。”
“夫人想过离开这里吗?回到过去,重拾以往。”
阿霄侧首,盯着浥轻尘看了好些时间,才自牙缝中挤出两字:“回去?”
“是,想来夫人离开这些年,家中应也有挂心之人。
说不定,他也盼着您回去团圆呢?”您可知,不风师伯他一直再等。
“……团圆。”
破碎的人生,要如何才圆的起来?就算回去,他们……真的能回到过去吗?
“夫人?”浥轻尘,轻轻的推了一把阿霄。
阿霄回过神,不欲多言。起身道:“我有些乏了,先去休息。今夜,你们做好准备。
明日,伺机而动。”
“这……当真?”浥轻尘倏的站起,眼底闪过惊讶。
为何如此突然……
凌云洞
大皇子语带讥诮:“三弟御下,果然有方。知道不敌,这便直接请大哥过来。
让为兄,好生欢喜。”
“大哥如此阵势,想来也不是同小弟叙旧。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好说,吾要落在三绝覆阴阵那两名人类。将他们交给为兄,吾这就撤兵。你与吾,还是兄弟。”
三皇子叨了一下羽毛,慢条斯理道:“大哥想是近日劳累,故有些错觉。我素不与岛外往来,这阵中何尝有过人类。
若是觉得口中滋味淡了,我差族中弟子去岛外猎杀几人即可。
何必?陷小弟我不义。
私自截留人类的大忌,我已为阿霄违了父亲,再藏人类?大哥是觉得我已能凌驾父亲之上吗?”
“是吗?那三弟何不大开方便之门,予为兄自由搜查?”大皇子嗤鼻,语罢。张口喷出两道风刃,齐刷刷,欲劈开凌云洞。
三皇子见状,一支翎羽如剑,倏然斩断风刃。
随之化作光幕,罩住下方。
大皇子见状,浑身杀机不再隐藏:“杀了私藏人类的叛徒,想来父亲醒后,应该不会怪吾。
你说是不是,吾的好三弟。”
“大哥语气如此肯定,莫非父亲走火入魔,与你有关?”三皇子亦反唇相讥,言语讽刺,可谓针尖对麦芒。
“找死。”
话音落,大皇子即与三皇子缠斗一处。
强大的气流卷起蔽日风暴,岛上植被具被摧枯拉朽的拔起,或是拦腰斩断。
便是下方光幕,也是摇摇欲坠。倏的破裂之声响起,翎羽断为两截,被撕的粉碎。
鄄溪台
浥轻尘察觉有异,急忙出外查看,倏见刚才还好好的天气,此刻已是黑云蔽日。
瞧了片刻,回转屋内,将门关好落下门栓,又跑去把窗关了。
槐尹拖着脚上挂件,一步一拽的从隔断后走出:“出什么事了?”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变天了?
浥轻尘转身,敛眉锁忧沉吟道:“不是很清楚,但从风中气息可以推测出大概。”
“是什么?”
“应是幻和三皇子造成的。”普通的仙者,无法控制这般骇人的风暴。
唯有天生就拥有御风之能人皇鸟一族,才能施展出这等灭日景像。
“这……我们要不要?”幻和三皇子相斗,那是场龙虎局。
轻易分不出胜负,想要取得人皇()
石,便不可放过这个机会。
而且,拿到之后可以立刻离开人皇岛去打听素鹤的下落。
以当时的情况,他不死也会重伤。要等他来,估计也难。
浥轻尘瞥了眼内室,转眸无语。
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