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曦说即将有场恶仗,鲁瑾却是不信:“哪里会有,西城门吃紧,再不去北胡兵马就攻打进来了。”
“是吗,姐姐要不先看看咱们城墙外面北胡人在做什么,妹妹虽然看不到,但是还能猜到一二。”完颜曦平静回复。
将信将疑中,鲁瑾仔细瞭望远方。
夜幕下,刚才人头攒动的军营像是突然静止了一样,看不到任何人在走动。
就连稀疏的几盏灯火也全部熄灭,整个营地笼罩在漆黑的夜色中。
“不对劲,他们应该过去增援的,就是跑也不可能这么快,人都哪里去了?”鲁瑾自言自语努力寻找着北胡的人马,偏偏就是看不到。
依稀能听到马儿粗重的鼻息声,好像很远,又似乎就在近前。
鲁瑾听得心里发毛,低声道:“你是说,咱们这里才是北胡攻打的主要方向?”
两人的谈话,都被留下巡逻的几名士卒听到,一个个趴在城垛上,不安地望向远方。
“你们听,那是什么声音?”一人慌张道。
不用仔细听,在场的几人都能明显感受到脚下的震动。
骤然,一对人马恍若穿越了虚空,凭空出现在夜幕下的城墙外,把用心观望的几人吓了一跳。
“北胡,北胡的大军到了!”
“快来人呐,北胡人马杀过来了!”
几人呐喊着,希望别处的同伴听到前来支援。
“咔、咔、咔……”
冲在最前面的十多人同时甩出飞虎爪,牢牢勾在城墙上,随即
从马背上跃起,借助刚才的冲劲,整个人都荡了起来,向城墙上纵身飞去。
因为是在半农半牧过渡地带建城,河流稀少导致城外没有办法引水渠造护城河作为屏障,沙化的土壤挖掘壕沟又很容易坍塌,不能长时间保持原状,因此北胡人马可以轻松抵达城下。
惊吓过度的几人眼睁睁看着北胡人就要跃上城墙,都忘记了呼喊,张大了嘴巴却是说不出话来。
但见夜空中十多道寒光闪过,连接飞虎爪的绳索全部断裂,那些人无法借力跃起,一个接着一个重重撞在了城墙厚实的墙面上,然后跌落下去。
直到完颜曦挥手召唤回弯刀,在她头顶不住地盘旋着,城墙上的士卒才发现刚才是她出手,至于弯刀何时丢出去的,无人看清。
北胡第一波飞虎爪失利,后面冲出百十来号人,每十人扛着云梯搭在城墙上就往上爬。
换做往常士卒多,守卫还能用弓箭对付一阵,可是眼下只有寥寥数人,就是一人对付一架云梯也是人数不够,哪里能防守得过来。
“快来人,北胡兵马就要爬上来了!”他们除了扯着嗓子喊,别无他法。
鲁瑾左手持圆盾右手握着弯刀,恶狠狠道:“这些人交给我,让他们有来无回,杀他个片甲不留。”
她纵身跃出城墙外。
…。。
鲁瑾说话本就软糯甜美,就是发起狠来也跟和人调情一样,用最温柔的语调说凶巴巴的话,旁边的守卫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