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闻其详。”周化良盯着古圣超的脸。
“其一,晚上负责盯梢的犯困睡去,怕你们责怪故意撒谎。其二,咱们人兢兢业业没有怠慢,是客栈另有出口,所以才不被发现。或许是我驽钝,还有其他缘由而不得知吧!”古圣超有意把他们的思路带偏。
果然,周化良沉思片刻后道:“客栈是往来商贾落脚歇息场所,除非是黑店,否则不可能存在密道和暗门。我读书时也曾经有过几次彻夜未眠,那种疲惫是常人无法忍受的,你认为的打了一个盹,感觉仅仅过去了刹那,实则睡了半个时辰也是可能。”
“军师高见。”古圣超恭维道:“我在客栈二楼最里面的屋子里住过一晚,就是最普通不过的房子了,估计剩余房间也是这样。普通客栈,他们不可能耗费时间和财力来修建这些对他们相对无用的东西。”
说到客栈,古圣超突然惊慌失色,禁不住“哎呀”一声,把周化良也吓了一跳。
“圣超兄弟,怎么了?”周化良从未见他如此失态。
古圣超焦急道:“我在北胡驯服了一匹千里马,名叫追风,就寄存在客栈的马厩,他们偷偷潜逃,可千万不要把我的宝马给拐跑了。”
“不行,我现在就去客栈看看。”古圣超起身就往外走。
“等等。”周化良叫住他:“这里距离县城有些路程,我叫老孙头送你过去吧。”
周化良吩咐下去,不多时一位五十岁左右的长者赶了辆马车过来,载着古圣超前往花鸣城。
来到客栈,宝马追风见到主人,嘶鸣了几声,大脑袋在古圣超身上蹭来蹭去难舍难分。
“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古圣超好生乖哄,这才驾车和老孙头先后返回。
翌日一早,村子里大多数人留守,其余有坐骑和车辆的一同出发,去往未知地方。
车辆不多,三人骑马,古圣超赶了一辆车,没有选择,周化良和龙游坐到了他驾驭的马车车厢里。
一共六人结伴前行。
宝马追风虽有日行千里的本领,但是那三匹马体力和耐力远逊于它,古圣超也只得缓慢驾驭跟在后面,唯恐追风一时兴起跑得无影无踪让其余马儿无从寻找。
队伍去往哪里古圣超不方便询问,但是他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每当队伍停下修整或是吃饭的时候,周化良总是在他身旁的树木枝条上,随意绑上几条或红、或黄、或蓝的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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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观察会发现,同样颜色的布条绑扎手法也各异,古圣超猜不透这其中的奥秘,只得耐着性子暗中偷窥找寻着规律。
时不时也会看到其他人绑扎的布条,在风中晃动,不知传递着什么讯息。
队伍一路向南,十多天后来到一处峡谷中。
峡谷最初危峰耸立,只有中间一条羊肠小路。
山谷中艰难前行到了第二日午后,左右山峰豁然开朗,像两条长长的臂膀在远处合围,中间自然形成一处开阔地带。
早有人来到此处,四周的山脚下帐篷鳞次栉比,不时有炊烟升起,埋锅造饭准备着可口饭菜。
人们拥挤在四周,中间却是宽敞,有一座高大的石台矗立在当中。
古圣超六人沿着山脚找到合适的地点,搭建好帐篷。
大多数帐篷顶部都空无一物,来到这里,周化良特意在帐篷顶绑了黄、蓝两色的布条,几人简单做了饭菜就挤在一起昏睡过去。
一路劳顿都疲惫不堪。
身在陌生地方,古圣超不敢睡死,时刻提防着周围状况。
迷蒙间,有人在帐篷外轻声叫道:“军师在里面吗,速速随我前往面见太保。”
或许是太累了,外面的人连叫了三遍,周化良才惊醒道:“我在,这就出去。”
古圣超感知着帐篷外气息,帐帘后面两人,另有十余人立在远处等候。
那十余人中,有一道气息似曾相识。
是谁呢?
古圣超绞尽脑汁,也分辨不出那人是谁。
等到周化良出去众人脚步声渐远,古圣超悄悄起身见帐篷内其余人仍在熟睡,便掀起帐帘向外观望。
远去的那些人中,他辨认出一道熟悉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