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亲自安排众人到衙门旁边的客栈住下,吩咐客栈掌柜要好生伺候众人。客栈掌柜在县令面前始终笑脸相迎,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那种言不由衷的苦笑。
通过交谈得知,县令名叫黄芹寿。
晚上,县令黄芹寿在县衙后院设宴招待古圣超,除了他俩,还有一人作陪,气息沉稳是个练家子。不多时,下面有几名女子抱了琴瑟弹拨,另有几名身材婀娜的女子翩翩起舞,轻歌曼舞中让人赏心悦目。
三人围坐的酒桌旁立有一妙曼女子,为三人端茶倒酒。
黄芹寿举起酒杯道:“今晚设宴为古大人接风洗尘,薄酒淡菜还请大人见谅。这位是我们当地的团练,名叫蔡吉,古大人来我们这里办公,往后或许能用得上蔡团练。”
蔡吉双手端起酒杯道:“黄县令抬举了,我只是一个小小团练,一介布衣哪能入古大人的法眼。”
古圣超知道对方是在客套,能在这种场合下露面,绝对是当地响当当的人物。他和两人碰杯饮酒,问道:“蔡团练手下有多少人马?”
蔡吉假装客气,实则夸耀道:“都是些乡野村夫懂了点拳脚罢了,一共也就百十来号人,远不及古大人的威风。”
古圣超暗自掂量,他白天大致观察了一下,欧水县衙值班的最多不超过五十人,一个团练就能指挥上百个会武功的壮汉,绝对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古大人饮酒。”黄芹寿举杯相邀,他压低声音道:“实不相瞒,我这个县衙人手不足,出了匪患和刁民聚众闹事,往往还要仰仗蔡团练派人来协助,要不然根本就应付不来。”
古圣超饮酒后夹了口菜放进嘴里慢慢咀嚼,试探着问:“这里距离京城不远,武王殿门下弟子众多,蔡团练的师傅不知是哪位高人?”
蔡吉马上来了精神,高声道:“武王殿南使者就是在下的恩师,奉了师命在此授徒,为武王殿鞍前马后效力。”
古圣超马上明白了欧水县面临的问题,县衙管辖力度不足,必须依靠武王殿的势力,这样愈发造成了官府威慑力的下降,对武王殿越是依赖,武王殿就会得寸进尺,更是欲壑难填,索取就会加剧,百姓苦难的日子就会加大。百姓眼见生活无着,只得投靠武王殿来生存,官府的信用度自然越来越低,县衙对武王殿的依存度只增不减,成了恶性循环。
县令黄芹寿敬酒道:“古大人有所不知,欧水县令更迭,到我为止已经换了好几任,但是蔡团练却是不同,他从始至终在辅佐从未缺席,而且每一任县令对他()
都是赞赏有加,实属难得。从中也能看的出来蔡团练做事情有胆有识,为朝廷分忧解难不辞辛劳。”
古圣超望着蔡吉道:“我此行有些匆忙,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看来在欧水县公干,也要仰仗蔡团练的威名了。”
蔡吉有些飘飘然,拍着胸脯保证道:“古大人严重了,只是需要我蔡吉的地方,你一句话,我赴汤蹈水义不容辞。”
黄芹寿见事情说的差不多,摆手继续让下人端来热菜,举杯道:“古大人初来乍到,为古大人接风洗尘,今晚不醉不归。”
三人边喝边聊,黄芹寿饮到兴头上,向下面打了个手势,众人心领神会,弹奏音律的女子低下头抱了各自乐器离开,三名舞女婷婷走来,先施礼然后便大大方方坐到三人的腿上,拿起他们专属酒杯,小心伺候喂他们饮酒。
黄芹寿和蔡吉想必是习以为常,很自然的配合着,双手并不老实在女子身上摸来摸去。
古圣超气恼想要发作,强压住心中怒火,推开坐在腿上的女子道:“我不胜酒力头有些晕,这就回去歇息。”
黄芹寿假装恍然大悟的样子道:“是下官考虑不周,忘了大人有家眷陪同,该死,该死。古大人醉酒,就让蔡团练送你回客房休息吧。”
客栈就在县衙旁边,蔡团练搀着古圣超回到客房。
万若上前接应道:“怎么了,刚来就醉成这样。”
蔡吉笑道:“不碍事,让古大人多喝几次就习惯了。”
他搀扶古圣超坐到床上,拱手告辞,快要走出门口时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布袋,顺手放在了桌上,狸猫般从门口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