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际费云翼已经退下,衡山和云台两边都在商议。衡山派此际只有钟元奎能上,人选没有悬念,但上场之前,师傅交待几句,也是正常。
东侧看台后面角落之中,此际却是围了一大群人,中间一个粗壮汉子,眉飞色舞,哈哈笑了两声,声响太大,自己也吓了一跳,左右看看,见无人关注,才道:“哈哈,好,好,果然是费云翼胜了,你们几个尽数赔来。”望望身边一人,道:“奶奶的,你倒好运气,这都押的中。”
宋时赌风盛行,江湖中人更是十个八个好赌,如此盛会,若没有人私下做局,倒是奇了。
费云翼赢了林子瞻,这当是一大冷门,却叫那坐庄的汉子大捞了一笔。那汉子得意洋洋,显是事先打探到消息。
一人想是输了不少,又气又恼,道:“点苍派当真狡猾,竟然藏了这么一个高手,他如此内功,还打什么打。”
坐庄的大汉道:“那可也不见得,斗力境下段,多的就是以下犯上,什么可能都有。”
他此话一出,周围几人都是点了点头。
朱三光心下得意,嘿嘿一笑,又道:“怎么样,还有买衡山派总赢的么,一赔十,有没有?”他说总赢,说的便是三派最后的赢家。
一人啐道:“朱三光你赚钱也不怕烧手,衡山派还能押么!”
坐庄那大汉本名朱能,因敬佩一位赌场的前辈高人,将自己名字也改了三光,笑道:“下一场衡山对天台,快快下注。”
另一人道:“那叫钟元奎的功夫也还不错,不过不如方才那个林子瞻。看看天台谁上,剩下几个我看也都差不多。这一局倒是难押。”
他身旁一人道:“不管如何,这第一衡山派是别想了。”
朱三光笑道:“不到最后谁知道,怎么样,最后胜出的,衡山派,一赔二十,有没有人下?”
一人呸地吐了口痰,骂道:“狗屁,不知道你还敢赔二十!”
又一人忽道:“衡山派可不算完,他们还有一个呢,叫什么萧平安?”
立刻有人接口道:“不错,不错,此次比剑,这萧平安也算个名人了,柳家堡破障,峨眉大战车平野,他要出场,我就押他一个试试。”
一人嗤之以鼻,道:“你们也动动脖子上的那玩意想想,这三派论剑,几个月前就定了下来。那个叫萧平安的,若是真要他出来比试,天涯海角也叫了回来。岂能到眼下还不见人影?”
先前那人奇道:“许大哥是说?”
那被称作许大哥的汉子一脸得意之色,道:“废话,这还要说?这萧平安根本就是个浪得虚名之辈,他师傅捧他出来,叫他成名,可自己又没什么本事。今日大庭广众之下,出来丢人现眼么?”
一人道:“是啊,我觉得也玄虚,刚刚在柳家堡破障,就跑去峨眉大战广玄子,青城广玄子那是什么人物,伸个指头也碾死了他。”
另一人道:“我听说两人是只比剑法,不用内力。”
许大哥道:“呵呵,祁老二,你手爪子也挺硬,广玄子师弟就在那边,他也不用内功,你去找他比比剑法。”
那祁老二立刻缩回头去。
就在此时,忽然南侧衡山方阵之中,一阵欢腾。
一人奇道:“怎么了,那边衡山派弟子高兴什么?赢了么?不是还没比吗?”
衡山派乃是本次大会东主,望日台上,处处皆有巡视应酬的衡山弟子。一人这几日已混的脸熟,拉住一名衡山弟子问了几句。再回来,满面惊讶之色。
身旁一人问道:“什么事?你怎么傻了?”
那人道:“我听衡山弟子说,你们说的那个萧平安,真的来了。”脸上阴晴不定,忽然一咬牙,道:“奶奶的,三天了,一场也未押中,今天老子跟你拼了。最后哪派获胜,你说多少来着,衡山派一赔二十是么,我押,全押衡山派!”
身旁那人连忙拉住,道:“你疯了不成?”
那人嘿嘿一笑,回头一望,道:“你也动动脖子上的那玩意想想,那小子要是没些本事,衡山派弟子会这么高兴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