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烟咦了一声,道:“怎么不偷袭了?”
云锦书道:“此地危机四伏,处处都有埋伏,阴长生岂会大意,偷袭也无甚作用,反折了自己锐气。这七人如此露面,反叫阴长生不敢小视。”
阴长生脚下不停,眨眼已到七人身前,持棍之人一声暴喝,如同打了个惊雷一般,一棍当头砸下。
阴长生举左手,竟是硬架,“当”的一声,那棍子竟是熟铜所铸,棍子打在手臂之上,反震而起。阴长生再进一步,一拳打向那人胸口。
持巨盾的汉子闪身上前,举盾一挡,“砰”的又是一声大响。那汉子连退两步,仍是拿桩站定,进前一步,挥盾猛砸。身旁两把刀两把剑,齐齐攻上。
阴长生沉肩撞在盾上,就势避过刀剑,随即又是一拳打在盾上。身后一剑刺到,他侧身躲过,又一拳,仍是打在盾上。
那持盾的汉子连退几步,以盾支地。
云锦书叹道:“此人见机好快,这七人想是配合无间,这持盾之人擅防,若不攻破,其余几人都可放心进攻。只是这是这使盾的功夫不差,只怕片刻也难奈何于他。”
阴长生一昧攻击持盾那人,其余六人都已在他身后,双剑双刀,还有一根熟铜棍分五路打来,持棍的汉子更是贴地横扫。
阴长生突然转身,一脚已踩住棍头。持棍的汉子也是大惊,他长棍横扫,其速势比雷霆,竟让他一脚踩住。旁边双刀双剑齐到,双剑一刺额头,一刺前胸,双刀左右砍向双肩。
阴长生双手一分,手上已多了一双寒光闪闪的钢铁手套,双臂一扬,“当当当当”几声,将刀剑尽数弹开。
众人见他手挡刀剑,却无一人吃惊,想是知道他有这门功夫,齐齐退后一步。
突地寒光一闪,一刀直刺阴长生前胸。阴长生双臂上举,前胸正是极大破绽。出刀之人先前一直未曾出手,出手便是致命一击。他刀使剑招,又快又稳,功夫果然高过其余几人。
阴长生双掌一合,已将长刀夹住。使刀那人突换左手持刀,侧身拉开架势,右掌拍出,正中刀柄。
阴长生双掌铁手套间一声尖利刺耳的“刺啦”之声,长刀猛地挺进,离阴长生胸口已不足三寸。
阴长生突然迈步,他先前右脚已踩在熟铜棍上,左脚迈出,整个人已在棍上。
阴长生七尺多高,使长刀那人要扬手才能刺到他前胸,阴长生这一踏上熟铜棍,登时又高了数寸。
那人长刀扬起,力道已竭,身旁五人刀剑齐上。
阴长生双掌一翻一带,使长刀那人站立不稳,一个趔趄,正挡在阴长生身前。双刀双剑都被阻住。那使盾之人,却是趁势而上,盾在胸前,正撞中阴长生。
使熟铜棍之人被踩住棍子,想掀翻他下去,却觉棍上如压了千斤巨石,只能奋力支撑,想移动一分也难。使盾之人撞中阴长生,阴长生身子一抖,脚下突然又多了数百斤的力气。那使熟铜棍之人再坚持不住,撒手撤开两步。
“呯”的一声巨响,熟铜棍落地,阴长生脚下一分,右脚脚底轻轻一抹,熟铜棍弹起。接在手中,一棍挥出。将三刀二剑齐齐逼退一步。借着扭过的身形,突然反转身,转半个圈子,手中熟铜棍反打,正中巨盾。
一声巨响,使盾汉子连退数步,闷哼一声,双臂已举不起来。
又是一声唿哨,七人齐齐退到屋檐之下。街旁两侧屋檐上突然齐齐飞下数人,手中齐拉一张巨网。月光下,那巨网处处闪着寒光,显然网上绑有刀刺。
眼看阴长生已无路可退,若被铁网罩住,一时半刻也难脱身,只能任人宰割。
阴长生突然斜刺冲出,人影一闪,已进了一间屋子。
外面数人都是一怔,那七人先前正是从此屋中走出,连门也未关。正自迟疑要不要追上,却怕阴长生在屋内埋伏,几人一个个进去,必遭毒手。
正迟疑间,就片刻功夫,又听一声巨响,却是屋头的墙壁被打了个大洞。
烟尘滚滚中,阴长生迈步而出,走了几步,双拳击出,又打破一堵墙。迈步而入,这间屋内显是也伏的有人,只是浑没想到敌人竟是破墙而入。
阴长生刚刚进去,就听里面噼噼啪啪几声,随后一声大响,一人被从窗户扔了出来,重重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众人目瞪口呆,听又是轰隆一声,阴长生又打破一面墙壁,紧走几步,如法炮制,又是破墙而入,一路势如破竹。
萧平安三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沐云烟咋舌道:“当真是个怪物!”
注:开禧元年六月庚子,进程松资政殿大学士,为四川制置使。书中这个时间提前了半年。比较心虚,怕有识之士来骂,还是标注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