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少女哼了一声,道:“柴霏雪,又是你。”
白衣女子柴霏雪道:“轻语,你让开,你站住。”后面半句却是对沈放而说。
沈放见这白衣女子正是酒楼上遇见,自己偷了人家的马,眼下被抓个正着,哪有不赶紧跑的道理,柴霏雪“住”字刚刚出口,沈放脚下一点,人已上了白马,笑道:“我还有事,你们聊,你们聊。”一挥手拉断了拴马的绳子,双腿一夹,白马忽地跃出。沈放心道这白马甚是神骏,自己只要跑开,这两个女子定是追赶不上。
柴霏雪冷哼一声,看他已跑出十余丈,突然口中一个唿哨,清声道:“小白,回来。”
沈放胯下白马听到喊声,一点犹豫也无,掉转头,几步奔了回来。沈放措不及防,见两个女子正在面前,轻语笑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放道:“实在是良心不安,决心洗心革面,痛改前非。”
柴霏雪道:“滚下来。”
沈放乖乖下马,将缰绳递将过去,拍怕马颈,道:“小白,你忠心耿耿,真是匹好马,好马。”
柴霏雪见他笑嘻嘻,一副无赖模样,心中厌恶,冷冷道:“你自己先砍下两只手来。”
沈放看看自己双手,苦脸道:“这我怎舍得。”
柴霏雪道:“你若等我动手,掉的就是你的脑袋。”
轻语一旁道:“好威风,好霸道。”
柴霏雪看了她一眼,道:“你还想打么?”
轻语道:“不错,此前没有分出胜负,今日正好再打一场。”
沈放见两人果然认识,又突然不合,心中大喜,心中十二分盼着两人这就打起来。
柴霏雪道:“好,待我杀了他先。”
沈放眼珠一转,道:“女侠,我罪有应得,莫要连累了你。”
轻语哼了一声,道:“我会怕她?”
柴霏雪道:“你不要废话,先把手砍下来。”
沈放道:“我朝律法,窃盗赃满五贯文足陌,处死。姑娘这匹马价值万金,我死不足惜。”
柴霏雪拔剑出鞘,冷笑道:“你既然知道,还敢偷!”
沈放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忧郁之色道:“实不相瞒,我结发的妻子病在旦夕,我见你的小白神骏,一心只想回去看她最后一眼,却是什么也不顾了。”
柴霏雪知他胡言乱语,看了他一眼,正想说话,一旁轻语插口道:“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沈放道:“刚才又没人拿剑指着我。”
柴霏雪道:“他刚才怎么说?”
轻语笑道:“他说你一副自命不凡的样子,不把别人看在眼里,看着就有气,就是要消遣消遣你。”
柴霏雪嫩若凝脂的粉颊上微微泛红,望向沈放,又看看轻语,道:“你妻子就是此人么?哪里要死了?我瞧着倒是活蹦乱跳。”
轻语轻叱一声,长鞭已经卷到。柴霏雪手中剑光一闪,正撞在鞭稍金铃之上。
轻语手指一勾,鞭稍金铃跳起,打向柴霏雪“太阳穴”。
柴霏雪侧头闪过,顺势下马,道:“你这三脚猫的鞭子就莫要使了,拿你的天青剑和地红绫吧。”
轻语道:“三脚猫的鞭子打你两只脚的耗子岂不正好。”嘴上不肯服软,手中却是不敢大意,回到自己马前,一伸手取下把剑来。长剑出鞘,一剑刺去。
柴霏雪还了一剑,两人剑未相交,突然齐齐变招,剑势突快,如狂风骤雨般斗在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