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普尔斯坐在自己哥哥的车子后排,向她的父亲与兄长吐槽着。
“这话你刚刚怎么不和蒂芙尼说?”蒂芙尼的外公道。
梅普尔斯的父亲明白,实力决定地位,德古拉家家大业大,沃尔夫对他们已经够尊重了。
像他那样的大商人、出道就是从巅峰开始的政坛大佬,临时有要事不难理解。
“我怎么说?吃饭的时候每人身后都站个人,我说什么,是不是几分钟后沃尔夫就能听到?”
蒂芙尼的母亲还在吐槽。
“他不会那么闲,好了,不要生气了,他还送了我一包来自阿萨姆的茶叶,多好的年轻人啊。”
然而,父亲的劝告并没有打消梅普尔斯的不满。
“爸爸,你是不是已经被他收买了?还有你,大哥,你也被收买了吗?”
沉默着开车的大哥终于开口了。
“今天的蒂芙尼,像极了二十多年前的你,玛莎,我们没有被收买。
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幸福,蒂芙尼能幸福。
仅此而已。”
原来,不是所有人都向往什么举足轻重。
梅普尔斯久久的失语,真诚在哪里都是必杀技。
“德古拉家族,好大的名头,涉嫌非法人体实验的生物医药巨头,有些人说,沃尔夫家的企业暗中专门为美利坚的权贵做器官更换手术。
可现在,一切都太晚了,蒂芙尼的父亲把她卖给了沃尔夫,我们能做的又有多少呢?”
老父亲的声音很唏嘘,他好像忘记了自己刚刚还在夸沃尔夫是个好孩子。
被时代和大势裹挟的人,真的有选择的权力吗?
——
“按理说,这些事情轮不到我来教你,沃尔夫,你知道的,我们的关系好不到哪里去。
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不要迷信你手中的权力,你操控不了任何人,甚至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
承载的越多,你越能接近自己的目标,但你的自由也会更少。”
度假别墅的桑拿室中,美利坚的黑撒旦正在和沃尔夫展开坦诚而深入的交流。
见沃尔夫不回答,黑撒旦笑了笑,自嘲道。
“我也一样,每个人都在泥潭里。”
德古拉先生搓了搓脸,低声问道。
“你确定消息可靠吗?”
黑撒旦颇为自信的反问。
“南希身边有我的人,你以为呢?”
德古拉先生想骂一句。
他真的有些破防了。
成总的操作太骚,差点闪断了沃尔夫的腰。
那边,他在和自己的新家人开mvp结算大胜利会议。
这边,成总已经通过某些渠道开始向南希传递投降的意思。
成大器:赢?你随便赢!看我使不使扳子就完事了!
团结一致向前看是偶然,人类的所有组织形势下,内斗才是永恒的主题。
这里可以再拿大统领金发老男孩做例子。
他从《学徒》节目中收下的唯一门徒,是个什么好事都不干,但唯独内斗能力点满的黑妹!
你以为金发老男孩眼光不行?
不!是他的眼光太行了!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我们才是朋友,沃尔夫,我们可以一直做朋友,你知道的,我喜欢和人交朋友。”
《朋友》
重要的事要强调三遍,越没有什么越要强调什么。
黑撒旦的壁画,沃尔夫要是信了哪怕一句,他都无法和成总斗到今天!
“谢谢你的提醒,巴拉克先生,我一直认为,哪怕分属不同的党派,您仍旧是个令人敬佩的大统领。”
屁话!
沃尔夫不置可否的回答让黑撒旦很不满意,他斟酌了一下,选择继续下饵。
“前几天,我和戴安夫妇在华府,对了,还有舒默,我们就是在舒默家,见了南希一面。
圣洛都的私人那些事情,可能会很快出结果,南希没她表现的那么坚定。
chan这么搞,其实是给我们所有人出了一个难题,你有什么打算吗?”
沃尔夫沉默许久,道。
“其实,和议长女士之间,我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私交,能看到两位朋友和解,我很开心。”
这下,轮到黑撒旦傻眼了。
沃尔夫,你是不是没有卵?
这你还能忍?
到手的mvp被那个人按了下去,你就一点都不打算有反制行动吗?
黑撒旦懂加州象党中的权力争夺,所以他才大力拉拢沃尔夫,甚至偷偷给德古拉家主通风报信。
但他没想到,沃尔夫的沉淀居然这么深。
以往,他完全没看出来——沃尔夫上次见他的时候,可是狂到没边了的那种。
只能说,黑撒旦对沃尔夫的了解还是太片面了。
这位,可是成总都又爱又恨的狗东西。
——
离开了黑撒旦位于密歇根湖畔的度假别墅,沃尔夫第一时间就拨通了成总的电话。
“法克,为什么不接?”
沃尔夫被成总气的想摔手机,但他还是黑着脸,对秘书嘱咐道。
“我要和chan见一面,帮我约一下他,越快越好。”
“那我们现在”
“回圣洛都,沙比!”
德古拉先生现在只想说一句话:
站起来,不许跪!——
而黑撒旦,则是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听起了刚刚的监听录音。
在反复确认两遍后,黑撒旦意识到,自己这波‘投资’,属于肉包子打狗了。
沃尔夫最多能记他一次人情。
不过,黑撒旦也不是没有收获。
至少他确认了,沃尔夫·德古拉这个逼人是真的懂。
两人聊了整整半小时,他几次下饵,沃尔夫愣是一句可疑的话都没说。
当一个人能防住所有致命攻击时,一定不会是因为他运气好!(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