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飞机,嗖的一下,就飞了过来。”
那个男人站在行宫的门口,面前是堆得密密麻麻的忠诚的内华达国民警卫队,以及他的特勤安保。
当然,还有那堆fakenews。
那个男人举起手,快速的挥舞着,比平时‘拉手风琴’的速度还快。
“看,就这么快,我敢说,哪怕是最好的橄榄球手都追不上它。
但我现在很安全,有这些非常棒的士兵们保护者我,他们简直是美利坚的守护神。
差不多在袭击发生的第一时间,他们就赶来了,那些恐怖份子虽然还没抓到,但我想,估计已经吓破了胆子。”
人群边缘的格鲁撇了撇嘴。
吓破了胆子?
哥们儿,别闹。
你就是个傀儡,虽然操纵起来要承担风险,但你现在的表态,不就是被我们操控下的成果吗?
人们在为大统领的演讲而鼓掌,但戴安却悄悄的同自己的丈夫聊起了天。
“他就是个弱智,这种表态算强硬吗?”
“没办法,他现在就像刚刚打赢了一盘游戏的孩子。”
对于妻子的话,拉链王深表同意。
美利坚的建制派精英,在金发老男孩的压力下,有种极其诡异的叠加态。
他们一边对金发老男孩表示嫌弃,又时时刻刻把金发老男孩放在心尖上,心心念念那种。
“等下到你讲话时,态度要更加激烈,我们投了很多钱,你知道的。”
戴安撺掇起了拉链王,拉链王微微颔首,欣然同意。
——
《陆军一号被炸,大统领疑似死亡!》——cnn。
摘要:“在参加位于内华达举行的女儿的婚礼时,大统领的陆军一号被无人机炸弹袭击,炸成了废铁。
废铁·陆军一号·李鬼版.jpg。
我们请来了最专业的安全评估专家,专家认为,以这种爆炸的烈度而言,里面坐着的人不可能生还——大统领疑似死亡!”
其实,cnn是有记者长期跟着大统领的,他们深知发生了什么,也清楚美利坚的大统领还活着。
但商业公司除了要照顾好自己的屁股,还要服务好自己的用户。
长期订阅cnn新闻服务和传媒服务的那些用户,往往都极度憎恨金发老男孩——这里面也有cnn等亲驴党媒体有意引导、塑造的结果。
当cnn的fake news上,告诉这些用户,金发老男孩已经蹬腿时,它的用户会收获极致的情绪。
至于真相?
未来,找个合适的理由和时机再辟谣就是了。
你说大统领还活着,亲口发表了演讲?
cnn:蜥蜴人,秒了!
你说其他媒体的消息证明,大统领还活着?
cnn:它们向蜥蜴人出卖了灵魂,我们还没有(我们是最有道德的媒体),秒了!
——
《拉链王:美利坚仍是最伟大的国家,以美利坚的名义!》——时代快讯。
摘要:“美利坚的伟大源自于不屈的、无畏的、勇敢的美利坚人,源自于伟大的宪法,源自于我们内心的善良与信仰.
我们建立了民主、自由的现代世界,让那些阴沟里的老鼠获得了发展,但他们不仅不想感恩,反而缺乏对美利坚最基本的尊重。
我们是世界的领导者,是民主世界的领导者,面对威胁,我们有坚定的立场!
任何威吓、袭击、攻击,都无法打败我们,更无法让我们低头!
从下水道里抓出那些老鼠,给他们以最强的回击,以美利坚的名义!”
蒂芙尼看着最后一行字,心中有些茫然。
自己的婚礼被无人机炸弹造访,炸的美利坚两任的大统领都战战兢兢,炸的美利坚两党的议员们人都傻了。
婚礼完蛋,秩序混乱,现在拉链王甚至开始说‘最强的回击’了。
未来,会走向何方?
“怎么了?”
沃尔夫注意到了妻子的呆愣,问道。
“看看这个。”
接过妻子递来的ipad,沃尔夫快速的看完,道。
“他的状态看起来还不错,这个临时的讲话很有章法,比.嗯,所以,你还在为白天的意外而担忧?”
蒂芙尼惊讶地问道。
“意外?亲爱的,我们差点死在婚礼现场,这可不是意外,而是恐怖袭击!”
德古拉先生轻轻的抚摸着蒂芙尼的金发,解释道。
“不重要,我们要向前看,至少这件事发生后,你父亲的境遇会大大改善。”
躺在沃尔夫怀里的蒂芙尼转动着身子,把头靠在了男人的胸膛上,有些担忧的说道。
“我听人说,这和911差不多,但你居然毫不担心,我很担心,是因为我太年轻吗?”
“个体或组织,没有长远的目标时,心力与关注点会很容易的被某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影响,我们的目标如果是举足轻重,那这件事,会成为我们走向举足轻重的关键因素之一。
任何一个国家、民族、宗教,其中的传奇人物,都是有着传奇的故事的,你看,在我们的婚礼上,恐怖分子送来了惊喜,但我们没有低头,而是继续向前走。
未来,和其他人谈起今天,你现在的担忧,就会成为传奇故事的一部分。”
老登沃尔夫是能和成总打的难解难分的存在,他的水平,大概有好几层楼那么高。
格鲁送他炸弹小飞机做新婚贺礼。
沃尔夫感谢格鲁帮自己书写传奇。
格鲁以为自己牛逼,但沃尔夫眼里,他的炸弹小飞机真就和贺礼差不多——独一无二,简直棒极了。
“好吧,但为什么要提到组织,亲爱的,我比较笨,你可以直说.”
沃尔夫有些想谢谢成总了,蒂芙尼显然不是什么笨姑娘,或者说,成长于单亲家庭且不受宠的豪门次女,想做笨蛋也有点缺乏环境。
“拉链王的讲话和你父亲的讲话,完全是两种思路,后者听起来像是个朋友在对你吹牛——我没有贬低他的意思。
而拉链王,则像极了现任的大统领,这就是问题所在。”
“你是说,我爸爸这次和拉链王一起前后发表临时的讲话,被拉链王抢走了风头?”
“不,拉链王是冷战时期的美利坚政治家,他所相信的,所践行的原则,和现在不一样。
你父亲是这个时代选出来的政治家,但你也知道,他任内,美利坚联邦政府已经停摆两次,国会山两党对峙的情况,更是数不清了。
美利坚的某些事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但我们的政治家还没想好该如何应对,或者说,没人,我指的是任何人,知道该如何应对。”
蒂芙尼用手扒拉着沃尔夫的胡子,安静的听着自己的丈夫科普着权力的规则与游戏的版本变化。
她有种感觉,自己选了一个正确的人,沃尔夫是个彻头彻尾的权力动物。
“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