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继续和佛伯乐的相关负责人沟通,先试试能不能在具体事件的层面上把麻烦解决。”
下属有下属的工作,格鲁有格鲁的工作。
具体事物层面的问题不是重点,麻烦的真实面貌是,佛伯乐对格鲁的反击。
你说西洲有违法事实?
别闹了。
法律只是工具,佛伯乐借工具打击西洲,问题不在于工具。
在资本主义国家,政府机构是工具的延伸,没有多少独立性。
特务机构作为美利坚国家强制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工具属性之余,又有着某种特殊性。
即——特务机构背后是否存在某个控制者,如果存在,是谁?
答案是没有。
忠诚是种奢侈品,个人的忠诚多数时候都不太可靠,更别提组织的忠诚了。
如果佛伯乐找得到强有力的理念强化组织性,实现了忠诚,最睡不好的人估计是美利坚的资本家——尤其是闪米特流浪者资本家。
属下离开,格鲁拨通了胡特的电话。
“胡特,怎么回事?”
“给钱!”
“佛伯乐的人像疯狗一样,在好几个州查了我们,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给钱!”
“伙计,我们是朋友,帮帮忙!”
“贱人,给钱!”
“你缺乏做朋友的诚意,胡特,你知道的,我是个慷慨的人,否则不会有那么多人喜欢我。”
“格鲁,你最好尽快把上次的钱给我,我不是什么可以被你玩弄的小角色!”
格鲁无声的嗤笑,没有多说,只是继续问道。
“所以,怎忙回事?”
生活就像强女干,而格鲁毫无疑问,把胡特干的差点生活不能自理。
出生是这样的。
胡特有种被格鲁恶心到的感觉,但他还是开口说道。
“黑撒旦压下了那件事,但你动了佛伯乐的人,而且还不是第一次,格鲁,我们有很多人看你不爽。”
“主导者是谁?”
格鲁警长决定继续杀。
成总给出的指导思想就是坚定立场,无惧斗争。
以前,局面不太明朗时,成总非常乐意妥协,身段极其柔软。
但现在,成总已经杀穿圣洛都,马上君临加利福尼亚了(多王制的君临),如果还要看别人脸色,那就太贱了。
“你想做什么?”胡特警觉的问道。
“先给他点警告,再给他些心理安慰费,放心,伙计,我不是疯子。”
淡定的吐出了一口麻草烟气,格鲁试图给胡特吃颗定心丸。
“格鲁,你是在开玩笑吧?”
胡特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不是,哥们,你的社团大哥继位加州象党老大的事情我知道,我明白你们在加州搞得有声有色。
但为什么,你可以狂到对佛伯乐下手?
你以为佛伯乐是什么?
“不,沃尔夫会长说了,我们会斗争,我们会坚定的站在这里,面对任何挑战,胡特,告诉我,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
电话那头,胡特显然被格鲁的疯劲给吓到了,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
“格鲁,你和chan或者忒弥尔沟通过了吗?”
“没有,名字!”
“你疯了吗,我不要钱了,你以后别再联系我!”
最贪的局长胡特遇到了最疯的警长格鲁,他自认为自己是个怂货。
听到胡特这么说,格鲁的神情终于严肃了起来,他语气缓慢儿坚定的说道。
“两百万,名字!”
胡特有些绝望,自己挑的这些合作者,似乎有点过于生猛了。
他怕啊!
这位佛伯乐的副局长语重心长的劝到。
“老兄,我们只是工作而已,你我都一样。
如果你对那些人的调查有意见,我可以帮你缓解。
但你不该这样,我的朋友。”
格鲁无声的大笑着,他甚至想的出胡特现在的心理状态。
这种戏弄成功,给了他巨大的爽感。
佛伯乐副局长是吧?
不还是怕了吗?
规则之内,我们立于不败之地!
规则之外,我们敢于向任何人开战!
这就是成总派系当下的含金量。
作为一个新生的利益集团,政治上他们有加州象党做基本盘,经济上有多个坚定的核心金主,组织上有极强的执行力——成总领导下的组织力。
格鲁只是成总的狗,但如今,他已然敢对佛伯乐下口。
“听着,胡特,你连一个名字都不愿意告诉我,哈,我有理由怀疑,在挂断电话后,你会向你的主子汇报我的话!”
某个出生:哥们,不把我当朋友,我可要把你当敌人了哦~
胡特大口的喘着气,副局长的情绪是如此的充沛,以至于格鲁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
“法克,贱人,听着,没有名字,没有人对你下手,他们只是看不惯你们的行为,仅此而已。
给我两百万刀,我会解决你的麻烦,就这样!”
对于胡特来说,今天不是被格鲁或者生活强女干,而是被车仑女干。
在疯批、沙比、贱人的集合下,格鲁给了胡特以暴击。
“两百万刀是买名字的,我不需要你帮我解决麻烦,我可以自己动手。”
格鲁拿起桌子上的酒,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口。
爽!
“该死的,格鲁,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希望我们成为敌人?”
胡特很清楚,格鲁想白嫖,但他又无法承受事情兜不住,他被佛伯乐高层排挤的结局。
所以,可怜的副局长得出了一个与牛森、成总相通的共识——格鲁是真的出生。
“我可没这么说~”
格鲁阴阳怪气,语气曲折的回道。
胡特其实刚刚说出口就后悔了,他没实力和成总这些人对着干啊。
都是生意,都是工作,干嘛玩命?
没必要!
做敌人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谈,在格鲁的压力下继续谈。
被女干了,但苦主还要苦涩的和侵犯者继续谈。
胡特这一刻,不是什么局长,而是可怜的小倒霉蛋。
“一百万,不能再少了!”
格鲁挑了挑眉。
不是,哥们。
你真打算要一百万啊?
我就漫天给价格,逗你呢,你怎么当真了?
你可以去第五大道上把裤子脱了,试试能不能挣到一百万!
“没有,我愿意出两百万买个名字,胡特,有一个事实你需要知道——我完全可以自己动手。”
格鲁还是想成交的,他压下了嘲讽的话,做起了复读机,继续谈起了价。
“你怎么敢连一百万都不给我,你怎么敢连一百万都不给我!”
胡特有些破防了。
肌体构成上,人是碳基生物,生理特点上,人是哺乳动物。
这种物理的基础就决定了,无论人的地位高低,都有破防的时候,只是达成的条件不同罢了。
格鲁警长也听出来胡特破防了,他明白,这样似乎不行。
谈价格是一回事,谈判手段可耻是一回事,但如果玩的太过火,就不太ok。
胡特毕竟帮过自己的忙。
不当人可以,但不能太不当人。
于是,格鲁警长赶忙说道。
“好了好了,别叫了,我给你一百万——把上次的算一起,给你一百万。”
胡特把电话挂断,声嘶力竭的骂道。
“贱人!格鲁,你就是个贱人!”
局长办公室外,胡特的下属们噤若寒蝉。
大领导在办公室里气到骂人,他们今天的摸鱼可能性是没了。
无论手头的工作有多简单,都必须装出一副忙于工作,沉迷为美利坚奉献的样子来,以防被大领导挑选为发泄情绪的小玩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