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美利坚的女人们
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情的东西,多少镇压一时的豪杰都顶不住岁月的摧残,到老了被人当做垫脚石玩弄。
老克鲁索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几位小年轻,心底下意识浮现出的想法居然是无力。
沃尔夫·德古拉,三十出头,德古拉家的掌门人。
忒弥尔·卡拉马克里斯,二十多,财富量级和自己差不多,还出身名门。
成大器,嗯,不说也罢。
总之,被三个小登拷打的老克鲁索心底多少还是有些唏嘘的。
他也年轻过,他也意气风发过,他也曾有无限的野心。
“你们的信心来自于哪?”
沃尔夫没说话,他的视线在成大器与蜜儿身上移动,观察着这对狗男女的动态。
“克鲁索先生,格鲁警长是我们的人,你的儿子是我下令让格鲁抓的。”
黑发富婆上来就是个炸弹,炸的老克鲁索嘴巴都张大了。
好家伙,你们还真就一点也不见外!
英雄出小登是吧?
“不仅是你的儿子,沃尔夫的助理厄里斯也被抓了,不信你可以问问沃尔夫?”
蜜儿继续输出,不过克鲁索知道这个。
只是黑发富婆言语间流露出的意思太过震撼,这個老东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他有些惊愕的问道。
“格鲁是你们的人,但你们那天明明所以,这是提前策划好的计划?
敢在加州帮的地盘里这么做,是你的哥哥安排的?”
这位老登终于上道了,成大器心中绷着的弦微微一松。
老克鲁索在加州折腾了这么多年,身价亿万,还是有点眼界的。
“不,是我安排的。”
蜜儿的语气中流露出一丝寒意,她总觉得老克鲁索还是在轻视自己。
是,她向阿基里斯低头了,但她与阿基里斯现在的关系是合作关系,没有什么从属的性质。
两百亿刀的产业不是馈赠,蜜儿给出的代价是不和阿基里斯争继承权!
她的男孩费尽了心思把两人推到现在这一步,为的不是给某个人或者某些人做嫁衣!
他们的头上没有所谓的上帝,今天的一切都是他们冒着极大的风险搏来的!
“伱,你怎么”
“克鲁索,你最好想清楚再开口,我们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不代表你有资格乱说话。”
成大器的胳膊碰了一下的沃尔夫心不甘情不愿的做起了工具人。
他心情有点差,成总和蜜儿这对狗男女行事手段比他还狠,现在更是想遥控他成为他们在加州象党中的代理人。
我沃尔夫千亿身价,你们也配?
这是沃尔夫内心深处的妄念,但他仔细一想后发现,成大器是真的配。
格鲁这把刀是他们的,加州象党需要象党的支持,阿基里斯又搞定了象党,蜜儿是阿基里斯的妹妹。
算来算去,沃尔夫悲哀的意识到,自己好像暂时只能做个工具人。
尤其是,成总时不时就会拽一下狗绳——那个叫厄里斯的倒霉蛋,这种脖子上悬一把剑的感觉太令沃尔夫无奈了。
狗男女!
“沃尔夫,你是在开玩笑吗?
我以为格鲁乱搞是牛森的命令或者加州帮什么人的命令,结果是你们这两个愣头青搞得。
哈,年轻人,美利坚还轮不到你们来做主!”
克鲁索说的‘你们两个’,指的其实是蜜儿和沃尔夫。
老头子一定是听懂了沃尔夫的威胁的,但他还是这么说了,他这是在表态。
克鲁索家也是加州本地知名的富豪家族,以往克鲁索面对牛森都敢开喷,他有这个底气。
可惜,成总和蜜儿不是被规则捆起手脚的牛森。
面对老东西的傲慢,蜜儿冷笑一声,看向成总。
在老克鲁索疑惑的目光中,成大器点了点站在门边的丹泽,又指了一下老克鲁索。
“让他搞清楚情况。”
对于老克鲁索这种资本家,小黑哥可一点都不手软,不到两秒钟,在老克鲁索还没反应过来时,小黑就给这位资本来了点小小的底层震撼。
“砰!”
第一拳,打在老克鲁索的左背肩胛骨下——丹泽怕乱打把这老东西打死了。
“砰!”
第二拳,打在老克鲁索的胸口,丹泽就像料理一只待宰的飞猪,动作潇洒又流畅。
“no!不要,不要打了!”
“砰!”
又一拳,成大器又没喊停,丹泽当然不会停。
作为一名迷茫的战士,他在痛击资本家的过程里找到了久违的快乐。
黑发富婆饶有趣味的示意沃尔夫给自己倒酒,她现在可不会给这个两面三刀的狗东西面子。
打克鲁索就是打给沃尔夫看的。
暴力,在此刻它无关于是否违法,只是展露决心和胆魄的手段。
不尊重我们是吧?
打给你看!
成总和蜜儿对沃尔夫是有些不够意思的地方,但整体上沃尔夫赚麻了。
你凭什么想背刺我们?
凭你姓德古拉?
那就给我看看,看看我们是怎么处理这个狂妄的老东西的!
沃尔夫面无表情的给蜜儿倒酒,黑发富婆面带笑意,饱含深意的和他对视了一眼。
“好了,你疯了吗,丹泽,快住手,快住手。”
老克鲁索被揍的叫都叫不出来了,成大器终于如梦方醒般从震惊中缓了过来。
小黑退到了一边,成总走到哀嚎着的老东西身边,满脸歉意的把他扶了起来。
“哎,克鲁索先生,你怎么和丹泽打起来了,丹泽,你有没有受伤?”
老克鲁索一脸恨意的看着成大器,又恶狠狠的看向丹泽。
丹泽本来面无表情的在装什么都没发生,见老克鲁索看过来,他灵机一动,决定给这位资本家再来点震撼。
“咔!”
熟练的扭断了手指,小黑露出白牙,笑眯眯的应对着老克鲁索那仇恨的目光。
那声骨头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雪茄室内是如此的清晰,在一边默默观察的沃尔什莫名的打了个冷颤。
成大器本人、他的手下,一直都这么不择手段,一直没变过。
“手上受了点轻伤,但我头疼的厉害,不知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