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大海抱着水桶浇向林辉生。
众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不过令他们更为惊愕的事出现了,只见林辉生醒了过来,砸巴一下嘴,似乎尝到了甜头,吱唔着说:
“甜,好甜!”
接着,他张开口,伸着舌头去接那些水,一顿牛饮。
他一边喝水,胸膛上的伤口则在一边冒血。
众人看得一阵脸皮狂抽,小心脏都差点受不住了,扑通扑通狂跳。
不敢说,也不敢问。
张大海倒了一轮,停下了手。
摊开针带,取出一枚银针来,一针扎在了胸膛上。
接着,他如法炮制,手掌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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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这就是我们村唯一的大学生,连工作都找不到,回村种田了。”
“废物!十足的废物!”
“就是,种田有几个钱,在城里捡易拉罐,都比回村强。”
“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还不如二娃子,给人家搬砖,起码一天有两百块钱。”
张峰和父母刚进入村口,就被坐在大榕树底下的村民们一阵七嘴八舌,指指点点。
基本上都是嘲讽的。
他也没回应,没反驳。
事实胜于雄辩,现在的他确实孑然一身,落魄得连一百块都没有。
陪伴他的老爸老妈听后,脸色阴沉,同样一言不发。
回到家中,三人坐在院中的石凳上。
他家的房子,有个大院围着,五间青砖平房,盖了好多个年头了。
“小峰,不要把他们的流言蜚语放在心上,这些人就是嫉妒我们老张家,因为他们的子女都考不上大学。”
父亲张正伟拍了拍张峰的肩膀,鼓励说道。
“儿啊,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谈女朋友的时候,要擦亮眼睛了。”
母兰刘月兰叹息了一声,给他打气。
看着头发半白的父母,满是沧桑的脸,张峰心中无比的愧疚。
这些天,因为担心自己,他们都长了一撮白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