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但凡是此前传出,与忠勇伯府关系还不错的几家。
比如宁远侯顾家、辅国公秦家等等,都有不少人找上门去。
他们想要借助这几家的关系,旁敲侧击问一问卫渊,此案到底有无涉及到他们。
至于为何不直接找到卫渊?
原因也很简单,他们不敢。
本来与他们无关的事情,结果因为主动找上门去,就有关了。
那就不能用简单的倒霉二字来形容了。
总而言之,此刻,整座汴京,可谓暗流涌动。
有人惴惴不安,有人稳如泰山,有人唯恐出事,迫不及待的寻找门路。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王家与康家,都被吓到了。
康王氏被康家主罚跪宗祠整整一夜。
此刻,他们康家只希望,卫渊不要公报私仇的好。
康家祠堂里。
康家家主康海丰正朝着跪了整整一夜的康王氏怒骂道:
“你说说,你惹谁不好,非要惹他们卫家?”
“谁不知道,那大名鼎鼎的忠勇伯,最是疼爱他的两个姐姐。
“如今,陛下让忠勇伯查通敌叛国的案子,要是那忠勇伯因你厌了咱们康家,咱们全家上下,都要被满门抄斩!”
康姨妈跪了一夜,气血亏虚,如今被他这么一吓,更是显得魂不守舍,没过多大会儿,竟是昏了过去。
除了康家之外,王家那边,也准备了大量的厚礼想要送给卫恕意。
希望她大人有大量。
至此,卫恕意在盛家、王家之间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
华兰出嫁时的闹剧,也得以暂时收尾。
——
午后。
宣政殿。
卫渊与燕达正向赵祯汇报有关通敌叛国案的一些细则。
对于这些事情,赵祯显得很是漫不经心,
“法不容情,此案,无论涉及到谁,必须都要严查到底。”
卫渊作揖道:“请陛下放心,臣必以最稳妥的方式,迅速将此案调查清楚。”
赵祯欣慰道:“朕自是相信你的能力。”
“听说户部左侍郎海舟在前往淮、浙等地替朕推行盐引法之前,专门去找过你?”
“他都向你说了什么?”
卫渊如实道:“回陛下,因这盐引法,乃是由臣提出,所以海大人只是想找臣问一些情况而已。”
“此外.还向臣说了他想请陛下旨意开海禁一事。”
赵祯没想到,卫渊连这个都说了出来,倒是有些意外,
“依你之见,这海禁,该开,还是不该?”
卫渊道:“臣不懂治国,不敢妄下言论。”
“但臣认为,沿海一带的倭寇海盗,属实猖獗,尽管我大周已有海禁,但匪患仍不能绝,沿海百姓苦不堪言。”
“待新军练成,臣有意,让新军磨刀,荡平沿海倭寇,换沿海百姓一个安稳,为陛下文治武功,添砖加瓦。”
赵祯笑了笑,点了点头,“办案期间,也不可忘了训练新军一事。”
卫渊心中一动。
这事,看样子是成了。
待两王事了,必有余波。
届时,他继续留在京城,怕是会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
倒不如去南方逛一圈再回来。
到了那时,所有的事情,尘归尘,土归土。
“不过.”
赵祯的声音再次响起,
“具体要怎么做,待年前大议时,朕再与百官好生商议。”
说到这里,整座大殿,迅速寂静下来。
燕达朝着卫渊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该告退了。
但偏偏在这个时候,卫渊突然开口道:
“陛下,如若真的要解除海禁,臣认为,还是需设水军。”
他要向赵祯谈条件了。
这个时候不去谈,待年前大事落定,可就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