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不能意会太多对方的话,太一不知道该问的究竟是大和似乎正在引述着谁的话的用意,还是那个传递过多感情使他有些无所适从的眼光。
庆幸的是他感觉得到大和闭合着的双唇似乎yu接下解释,不过令他烦闷的是,他看着对方那唇瓣的刹那,莫名地有些想吻上的冲动。他吓得赶紧将视线撇开。
他发现每当他T会到这种不痛快的郁闷时,总是因为那张脸孔。
尤其是那天当他冲进对方空无一人的家时,他迫切问着对方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不是空的话还有谁,他没来由的忿忿怒意令他不小心下一秒就挥出了右直拳,然後当他在落下拳头後,便失悔了自己的冲动。
他回想起自己既愧恨又自责地向前扶起对方,迎来的却是突然其来被对方压制在地板上,下一秒,他的後脑勺传来疼痛,唇则被一记温热给覆上。
然後在彼此唇与唇分开之後,他飞也似地推开对方,夺门而出。他忘记後来那nV孩陆续打了电话过来问了些甚麽,也不记得究竟胡乱编诌了甚麽。
太一回想到这里,莫名喉舌有些乾涩,他吞了口水,就连手也不知不觉地松开。
他突然又想逃避了。
然後他突然想起五年前的他,那个继承勇气之名的自己,他因为这矛盾忍不住讪笑。
「你在接到空电话的那天,大半夜骑着脚踏车跑来远在千代田区的我……」
大和看着若有所思的他迳自说着:「你应该可以发觉你是多麽喜欢空的。」
於是大和想起了那个nV孩——或者,是牵挂着那个nV孩的太一。
万一空有危险那怎麽办?
如果那时,我能救出空就好了……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救出空。
他想起了当时在沙拔大陆的某个迷g0ng,太一为了空被抓走的事情,所流露出那多麽自责的模样;那些真诚的一字一句,无疑都表露出他对她的怜Ai。
「就和小王子一样,他那唯一的花如果被吃掉了的话……世界便黯淡无光。」
语末时,他才停顿片刻,让一脸犹如骨鲠在喉的太一说话。
只是太一他其实也不知道该反驳什麽,或者是从何反驳。他只是拚了命的做出想着要狡辩的模样,「我——」却只说出了这个字。
「是的,没有谁可以替代她,因为那对你来说是独一无二的。」
「……不是。」太一不假思索地说,「我并不是生气你离开了空……」
接着他猛不防的顿住,「不,我的确生气——」然後看见大和听见自己的话句有些失落,他急忙又改口狡辩诸如直言。
他期期艾艾结巴地胡言着,最後他想起了那些画面,他细细思考着。
「不对。」
「那天,我生气的是——」
太一断断续续的句子好不容易拼凑起来,但是在他意会後甚至领悟了甚麽之後,突然噤了口。
——IthoughtthatIwasrich,withaflowerthatwasuniqueinalltheworld;andallIhadwasaonrose.Aonrose…
我总以为自己很富有,拥有一朵世上独一无二的花;实际上,我所拥有的不过是一朵普通的玫瑰而已。一朵普通的玫瑰花……
——Itisthetimeyouhavewastedforyourrosethatmakesyourrosesoimportant.
你对你的玫瑰所付出的时间,才使你的玫瑰变得重要。
他突然猛地抬起目光,端详着大和的脸,虽然那张脸依旧挂着由衷不解的表情。
他想起这是距离上次逃离现场後,再一次如此近距离凝望他,有些忘情地看着他。
这个与自己齐高的男孩,他再也熟悉不过的脸孔,承接着那可贵友情的可靠夥伴,却在他意识到某个重要发现时,那一瞬间,他赫然为自己注视对方目光,感到既害臊又难为情。
他用另一只手摀着脸,深怕脸上相当不自然的变化会被发现,包含他的面红耳赤。
「我,似乎是在生气——」
太一有些忸怩地说着,「你喜欢别人的这件事情。」
「哎?」
大和先是不解,突然也同时意会到什麽,脸上刷地染上一片红cHa0,支支吾吾地问对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
「我果然不是真的能够冷静地观察情况的人啊。」
他想起空曾经说的对於他的评论,说自己看似独来独往的独行侠,其实是相当冷静地在观察事情的情况,但事实上并不是这麽一回事。他笑了出来。
「因为我竟然没有观察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