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麽事了。」
恍然恢复的意识令我的身T有了动作,反SX地想观察周遭,但眼前的画面却始终停留在天空。疲倦感渗透全身上下,还能活动的部位大概只剩眼皮,仍然懵懂的我记忆被切了一块,心里想着:「发生什麽事了?」当下也只是呆望着天空罢了。
积雨云占领了天空,待会肯定会率军攻下这遍土地,看来我将臣服雨下沦为落汤J。
时间滴答地流逝,空白的记忆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直到脑袋被刻上了某个人的名字,才掀起一段风雨交加的记忆。
***
「唔……吵Si了……」
清晨的雨声已跟子弹的音爆声没有差别。旅馆外头正上演一场枪林弹雨的血战,难以想像雨势究竟多大。
「呐、起床了。」
「唔……嗯……天都还没亮……」
「你听──这雨下的有点夸张,我去外面看一下。」
我故意沉默一会,但她仍然没有察觉,只是用着惺忪的眼睛,一脸茫然地望着窗外。
窗户与邻栋民宅几乎没有间距,因此看不见窗外的景sE;另一方面在好奇心的催促下,想亲眼确认目前的雨势,或许是为了让自己安心,便踏着老旧的木阶下楼。
「奇怪......柜台人员呢?」
柜台空无一人,仅有渺弱的天光维系旅馆内的光源,简直就像战争时期,b迫着我向外一探究竟。
旅馆复古的实木门彷佛潘朵拉的盒子,蛊惑我亲手将它打开。
「打、打不开?」
狂风重重地压在门上与我互相角力,似乎在阻挡我的行动,身为男人的我岂能挫败此地?
我藉着助跑用力一推,便把门撞了开。
末日降临眼前。狂风嘶声力竭地怒吼,鼓舞了滂沱的伞兵,被雨水覆没的地面形成湍急的河流。所幸,这栋旅馆是以高架木为基底的建筑,雨水暂时淹不上来,彷佛一幢漂流的木屋。
危机意识促使我背上责任,但一切都太迟了。
夹带着泥沙及落石的雨水,以每秒五十公尺的速度迎面而来──
***
「啊!我必须赶紧找到她!大难不Si,後必有福!不会有事的!」
恢复的记忆敲击我的脑袋,让我彻底清醒;疲倦感也已从身T离开,顿时觉得一身轻。我告诉自己必须找到她才行。
我瞪起身子,原本望着乌云的瞳孔闯入人间炼狱。
土石及泥沙覆满了地面,仅有几栋残破的屋子在这场天灾中获得幸免,泥土甚至帮罹难者掘好了坟墓,粗糙的工程令眼睛不难发现断裂的残肢。
「呜、呜……我不想在玩捉迷藏了……你总是──」
啜泣声轻敲了耳膜,似乎在哭诉着:「我玩腻了,你快点出来。」
那一如往常的熟悉感,使我不自觉地回应。
「我总是在最後才出现。这一次,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见她如小孩般哭泣的模样,心灵感到一GU暖和。
我慢慢靠近,轻抚她的头告诉她:「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