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当真是一个庞大的体系，涉及到的东西太多了。”
摇光完成了一天的教学，回到了赵思量替他安排的住所。
这段时间由于要将五级四代聚灵阵传授给这些阵法大师，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九霄城外的能源部。
为此，就连紫霄院那边的工作进度都放慢了一些。
没办法，这些阵法大师们学习速度太慢了。
确切的说，是涉及到的东西太多、太难、太复杂，以至于摇光随便教点什么，这些阵法师必须投入海量精力学习。
一开始时，他可是颇为着急，恨不得在一两个月里让这些能在阵法一道成就大师的“学生”们统统毕业。
可后来发现……
没用。
急也没用。
学不会就是学不会。
或者说，学的慢就是学的慢。
这和他教的效率无关。
完全是这些阵法师们理解起来太慢了。
他再急也没有任何意义。
细细想来，若非“高维认知”带来增益，他想要理解这些东西同样很难。
就像普通生命很难理解四维空间一样，可对四维生命来说，却会对三维生命理解不了四维空间很诧异。
这不是有脑子就行？
同样，三维生命在教导二维生命理解三维空间时，估计同样会急的上火。
不就是由平面变为立体吗？
你跳一下不就从二维变三维了？
那么简单的东西你怎么就是学不会呢？
大概就是如此。
于是，他改变了教学方针。
完全像老师带学生一样，随便布置点“作业”或安排一场“考试”就能让他们冥思苦想很久，而这期间，他就有足够的时间去处理一下紫霄院的事。
虽然两边跑，缺乏了他的元神之力进行统筹，紫霄院的效率不由自主慢了下来。
可出于长远考虑，这点牺牲都是值得的。
只要他能在接下来适时将六级聚灵阵推出，再花上两三年，将所有人的改良阵法教会，整个九鼎宗的灵石产量将估计可以达到2.5亿以上。
具体多少，得看九鼎宗是否还隐藏着其他节点。
有明面上三百三阶大剑修，实际上七百三阶大剑修的前车之鉴下，他对于九鼎宗内部是否真的只有43個灵力节点已经不那么坚信了。
“无论如何，赵思量给了我一组数据，如果能在未来十年将所有聚灵阵升级完成，九鼎宗的灵石产量将增加1个亿，也就是达到1.8亿的级别，这其中，我占三成，也就是说，十年后，我几乎每年都能有三千万灵石入账。”
为了这每年三千万灵石的收益，他现在辛苦一点，也是值得的。
“四级阵法的教导花了我小半年，五级阵法怕是得一年……这一下，我终于理解为什么学霸喜欢给学霸讲题，而不愿意去教学渣了。”
摇光摇了摇头。
也就在此时，他的通讯手环突然亮了一下。
他低头看了一眼，有些意外。
消息居然是苏瑶玉发来的。
“摇光，是不是要打仗了？”
她的言语中充满着担忧。
同时还发布了好几张截图。
上面赫然是成队成队的剑修腾空而起，奔赴东海群岛。
而类似的画面还有好几个。
末了，她才补充了一声：“我们要不要储备一些物资，避免到时候物资紧张？”
“……”
摇光看了。
对苏瑶玉能问出这个问题……
不奇怪。
到了龙骧城以来，她做事一直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偏偏自身要天赋没天赋，要能力没能力，哪怕摇光给了她不少机会，她的成就始终不上不下。
目前……
她的职业大概就相当于苏家一系人马的大管家。
身为管家，自然会考虑所有人的衣食住行事项。
尤其是大半年前，无极星宫的巡天战舰兵临城下，数以百计的大修士拼死反抗，那种毁天灭地的能量洪流就在头顶上不断爆发的场景，更是让她对这种事变得极为敏感。
毕竟……
那场大战龙骧城虽然无恙，可战场终究就发生在龙骧城外不远，那片区域还存在着不少小城镇。
面对巡天战舰和灭星级力量的碰撞，仅仅余波就能够将那些防御力弱小的城镇夷为平地。
具体被摧毁的城镇有多少摇光并未去了解，但保守估计……
不会低于一掌之数。
“普通人。”
摇光心中道了一声。
面对这种层级的战斗，普通人除了闭目待死，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而苏瑶玉的本质，就是彻底的普通人，哪怕外部环境发生了变化，也没能让她的本性脱离这个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