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老怔,皱了下眉,暗道:“奇怪,这竟是对上了。莫非此人真有这等逆转生死的神通法术不成?”
他接下来又问了几句,却都与自己知晓分毫不差,显然是那原先神魂无疑。
古宏堂得意道:“白长老,如何,我这手段还入尊驾之眼否?”
白长老深深看他眼,缓缓点头道:“尊驾的确好本事。”
他犹自不信真能做到还魂复生,不过能令他找不出其破绽来,那也是手段不俗了。
不但是他不信,在座之人也没有几个好糊弄的。纷纷交头接耳,猜测其之秘。
乔掌门笑道:“古道友,你也可上来坐了。”
古宏堂面上喜,揖了礼,便就上得台来。再施礼后,满脸兴奋地坐下了。
有杨奉霄与古宏堂这二人先例在前,殿下诸多修士也是颇为意动,想要展身手。
恰在这个时候,众人忽有所觉,仰首看去,却见颗火流星拖着长长曳尾。自天外飞驰而来,灼灼辉辉,十分耀眼,正朝此处飞来。
在座锺台长老见了此光。都是面色各异,木然者有之,欢喜者有之,皱眉者亦有之。
须臾。这火流星飞至近处,却也毫不收敛来势。轰隆下,重重撞在金台之上,震得整座金锺台都是阵颤动。
少顷,那流火散去,里间现出个人高健壮的年轻修士来,此人面如傅粉,头束王孙冠,背脊宽,龙行虎步,顾盼之间,自有股睥睨群伦之色。
张衍目生出丝精光,他眼就能看出,此人顶上虽无罡云现出,可身坚体固,气机雄浑,呼吸间有隐带雷声,分明走得是力道之途,且道行极是高深,几可比拟气道元婴三重,他微微思,问道:“可知此是何人?”
宋初远摇了摇头,连说不知。
跛足道人也是皱眉不语。
台上乔掌门见了此人,却是显得极为高兴,笑道:“巽儿可是来迟了。”
那年轻修士抱拳,道:“孩儿贪睡,起得晚了,阿父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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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掌门笑,摆袖道:“无妨无妨。”
跛足道人这时脑灵光闪,低声道:“在下想起来了,此人名为杜时巽,乃是乔掌门继子,听闻自小便送至他派修道,想不到如今却是回来了。”
杜时巽朝席上在座之人扫,指着杨奉霄与古宏堂,道:“阿父,此二人哪里来的?”
作为继子,这么直接问来,显得很是无礼,不过乔掌门却毫不计较,就将两人来历说了遍。
杜时巽听了,却是冷笑声,“斩颅剜心,起死还生?”
他对着乔掌门拱手,道:“既有这等本事,阿父,可否容孩儿上去试?”
乔掌门似对其宠溺宽容的很,当即点头道:“孩儿尽管去试。”
杜时巽来至杨奉霄面前,不知为何,被他盯住,后者有种心惊胆战之感,强自镇定道:“少掌门欲如何试?”
杜时巽面上浮现丝讥笑,道:“借尔头颅用。”
语毕,他伸出手去,把抓住杨奉霄的脑袋,用力捏,咔嚓声,竟然把捏爆,再轻轻把那身躯拎起,另只手攀上来,拿住脚踝,双臂分,竟是生生将其撕成了两段。
方才杨奉霄作法时,半点鲜血也无,可此时却是鲜血喷溅,如泉涌出,而且再也不见有所动静。
杜时巽冷笑声,将残躯摔在地上,不屑道:“不过是尸藏尸,脑藏虫的小把戏,岂能骗我?”
他得蒙异人授法,双眼睛淬炼通神,能观灵机真幻,眼就看出杨奉霄乃是借虫豸之身藏了神魂,再寄居脑,而身躯早已炼成了尸器,方才可行那等事,现在头颅被他捏爆,便就生机断绝,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回过身来,双目神光爆射,盯着古宏堂,道:“你不是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术么?你来把他弄活我看。”
古宏堂慑于此人威势,眼睁睁看着自家师兄死于非命,却丝毫不敢阻止,在非但如此,其庞压迫力下,竟是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
杜时巽露出丝不屑之色,嗤笑道:“凭你也配为我锺台座上宾,滚下去!”
他脚踢出,正其胸膛,力道修士力气何等之,登时就将古宏堂胸骨踩塌,他惨叫身,身躯自上殿飞起,砰地声,摔在了金锺台下,抽搐了几下,便就不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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