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恪明不由一滞,这符诏按道理而言,已是归属玉霄派,他门下一名弟子,自是无法擅自做主,可到了这个时候,他不过是寻一个出战的借口罢了,把袖一甩,大声喊道:“你要符诏,符诏已是在此,你今日非要与我斗一场不可!”
张衍并不理他,把眼闭起,章伯彦与徐道人二人一左一右,面无表情走了上来。
谢恪明冷笑一声,他可不惧这二人,只是正要动手,却见一光华横掠天际,晃眼到来。
周煌从光中现出身来,喝道:“谢师弟,还不给我住手!”
谢恪明脚步一顿,抬头看去,悲声道:“师兄来得正好,师姐她……”
周煌冲他一摆手,打断了他说话,目光下视,把袖一卷,先将脚下符诏摄了过来,随后看着张衍,阴沉着脸道:“我师妹尸身元灵可在?”
张衍目光迎上来,给了他四个字:“形神俱灭。”
周煌眉眼一跳,怒动颜色,眸光之中,陡得泛出无限杀机。
就在此时,一团形似烈阳的光华忽然飞至,凌在峰头之上,继而光华一分,霍轩自里探出身来,对张衍笑道,“师弟,为兄有事找你。”
他目光一撇,好似意外道:“原来周道友在此处,也是我来寻张师弟的么?”
周煌深深吸了口气,神情平静下来,一把抓着谢恪明肩膀,沉声道:“走。”
尽管谢恪明很是不甘心,但也不敢违抗周煌之命,满是仇怨地盯了张衍几眼,随着遁光离去。
到了云头上,谢恪明悲愤言道:“师兄,你为何要阻我?”
周煌喝道:“你莫非昏头了不成?你拿什么借口与他相斗?方才轻筠去与张衍争符,明面上是依足了斗剑规矩而来,你此刻若是上前动手,非但半分道理也不占,只会让我玉霄派遭同道耻笑!”
谢恪明悲愤言道:“师姐落得如此凄惨下场,难道就如此算了不成?”
周煌目光阴冷,道:“张衍杀我周族弟子,岂能与他干休?此事我自有主张,你切不可轻举妄动。”
张衍见二人远离,站了起来,对上方霍轩拱了拱手,笑言道:“霍师兄,不知何事寻我?”
霍轩自高处落下身形,降到法坛上,道:“为兄此来,却是为了方才那名强抢符诏的妖孽,要劳烦师弟出手相助。”
张衍诧异道:“以师兄三人之力,莫非还拿不下此人么?”
霍轩摇头道:“这名妖孽现已被我与两位师弟困住,只是他却用我溟沧派四象天梭布下了一处玄阵,想要破除,非借师弟手中“五灵白鲤梭”一用不可。”
张衍欣然言道:“()
此也是份所应当,事不宜迟,我这便随师兄走一趟。”
霍轩在山门中对他并没有丝毫敌视,反而几次出手帮衬,尽管此次斗剑并没有与他站在一处,但张衍也是明白,霍轩如今坐在此位之上,所考虑之事着实太多,有些时候也是身不由主,对此他早有预料,因而倒也未曾见怪。
两人在峰上又说了几句话,便各自驾起遁光,下了峰头。
由始至终,霍轩都是绝口不提周轻筠之事,仿佛当此事从未生过一般。
两人沿着江水行至峡谷口,就见前方有约有亩许大小的一团云光堵在那处,似茧子一般,其内共有青白红黑四色四道光华闪耀穿梭,交织映射。
钟穆清与洛清羽正守在那处,见二人过来,都是拱了拱手。
此处除他们之外,另还站着一名手持拂尘清癯老道,却是站在那里不言不动。
张衍认得此人乃是陈族长老,当日送霍轩等人出行时,也曾远远见过一面。
待脚下遁光在江水之上顿住,霍轩言道:“张师弟,要破此阵,需有四人看住四方阵角,我与陈长老、钟师弟、洛师弟各镇一处方位,稍候合力齐攻,待那四枚天梭被我等牵制住后,请师弟祭出五灵白鲤梭,专往气机弱处下手,当能见功。”
张衍看了几眼,见这处阵法并不如何玄异,纯是靠了那四枚天梭之能,霍轩此法,乃是以力相克,虽是略嫌蛮横,却可在最短时间内把阵势打破,也算对症下药,因而点头道:“如此甚好。”
霍轩又交待几句,便纵身而起,往南位站去。
钟、洛二人分别占了北、东两位,而那名陈族长老拂尘一摆,轻移脚步,却是立在了西位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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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朋友聚会吃饭,酒喝多了,回来就睡下了,这章补昨天的,晚上还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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