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知苏氏五元婴真人皆在此处,为防他们逃脱,是以每一个方位之上,皆有三名元婴真人坐镇,彼此相互呼应,倚为援手。
待阵旗布置完备之后,齐云天亲自坐镇主位,把手中阵旗晃动,东南西北四角之上齐齐一声大响,便各有一道黄烟冲起,在空中凝结一团,笼在上空。
只是他并不就此收手,又调拨弟子,在此阵之外继续设下禁制,照这般下去,只消一日夜,就能将这里布置得如同铁桶一般,其中之人便如瓮中之鳖,便是元婴真人休想闯得出去,
若是此时那五名元婴真人孤注一掷,舍命闯阵,不定还有一二人有机会冲出樊笼,逃出生天。
怎奈他们在湖底运炼禁制,已是二十余年未曾出来,众弟子无人敢去惊动,等到察觉到不对时,已是错过了时机。
此刻深津涧地宫之中,苏奕鸿沿着深长甬道如流星般飞驰而下。
这通道斜深入地下三十余里,直通那真龙洞府,不多时,他便到了尽头处,大步踏入内殿,对着愕然望来的几名值守弟子大声言道:“我欲求见五位叔公,你等速速前去禀告。”
那值守弟子却不买账,冷声言道:“大郎,五位老祖正在闭关,无论何事,也不可惊动。”
苏奕鸿双目一厉,一伸手,将其拨到一边,随后一声大喝,震响声中将那一对厚重石门撞开,待踏入里殿之时,身上铠甲铁叶仍是震颤不止,他方要再往前行,一抬头,却见一道金光符箓将去路封住,知道自己已是过不去了。
轰隆一声,他跪在门前,大声言道:“五位叔祖,门内有变,如今齐云天率千余名修士已将深津涧团团围困,恐是真龙洞府一事已然败露,孙儿该如何应对,还请五位叔祖示下。”
他耐住性子等了一会儿,内中就有一把苍老声音传来,道:“外间之事,吾等皆已知晓,你不必忧心,且去阻挡片刻,只需撑得一二日,便有转机。”
话音才落,就有数道宝光落在他跟前,那声音又道:“此为吾等法宝,如今皆赐予你用,还有法印一枚,外间凡族中弟子,皆可由你一力调遣,生死不拘。”
苏奕鸿猛一抬头,自信言道:“若只是拖得一二日,又何须他人相助,孙儿一人足矣!”
此时深津水涧之外,齐云天坐在禁阵旗台之上,有一名白发老道上来道:“大师兄,师弟适才转了几圈,已是看得明白,此禁阵名为“回龙蛰蜃阵”,乃是一座外御阵法,内中有无数小阵环笼,又有阵器连接山水地气,还有弟子于阵枢之上维系操持,只要灵气不竭,阵势运转得宜,攻破一个阵门,便能再生出一个,永无断绝之日。”
到这里,老道回过身,向那远处禁阵一指,道:“若想破得此阵,如无内应占()
住旗位,便需以大能修士定住气机,再令弟子外昼夜强攻,削其灵气,制住其转动之势,最后命弟子自生门中杀入,斩破旗门,便能破开阵法。”
齐云天听得点头,此阵虽是难破,但却有脉络可循,有法门可依,不过是多花费一番手脚罢了。
最麻烦的,反而是那些不识路数的古怪禁制,只是推算阵法运转,便不知要用去多少时日。
此刻除却那守御外阵的十二名元婴真人之外,还有四名世家门下的元婴长老在侧,他吩咐了几声,就打发他们携了法宝前去四角之上定住阵势。
不过小半个时辰之后,就见深津涧上那迷雾一僵,似是被一只大手拿住了一般。
那白发老道面露喜色,道:“大师兄,几位师兄已将此阵运势止住,此时正可动手!”
齐云天双目一凝,起手打了一道法符出去,霎时在天际之上发出一声啸鸣。
随此法符一响,登时有无数道金光飞起,如倾盆暴雨一般,啸声如潮,往深津涧外间大阵之上落下。
这一次攻势,乃是集合千余名修士之力,分作两波,轮番施为,一时之间,那深津涧上禁阵如同风中残烛,明灭不定,不过两个时候之后,只闻隆隆一声响动,西北方上阵门大开,露出一座出入门户来。
齐云天知晓这生门之内不会没有布置,他左右扫了一眼,言道:“生门已开,众弟子如有能斩破旗门者,我当上禀掌门,记他一个上功。”
此语一出,立时有几名世家化丹弟子心头意动,却也怕踏入陷阱之中。
但观望了半晌,见这门户中并任何动静,又自恃有法宝护身,就再也按捺不住,有三人站了出来,对着齐云天一拱手,也不待回应,便领着十余名玄光修士迫不及待向那生门之中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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