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声息了,也没有听到血毒傀爆炸的声音,到底是什么事啊?”
虎丘安南等十人不敢靠得太近,只是远远的跟着,此刻已是深夜,四周空旷无人,即便是很远的距离,他们也能够感应得到一些细微的动静。
然而,就在罗岗山脉中传出的打斗声音平息下来的时候,便响起了公羊狐疑的声音。
虎丘安南眼神幽幽,阴翳道:“那小子比鬼还要机灵,血傀行动迟缓,追不上他们也不是没有可能。”
公羊泰说道:“我们要不要跟过去?如果可以的话,顺便合力将他们尽数围歼了。”
虎丘安南冷笑一声说道:“跟过去?我们好不容易才将他们引进了深坑,现在进去,稍稍的惊动一下,那小子就退了出来,岂不是全功尽废了。”
公羊泰皱了皱眉,道:“可我们就这样的等着,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啊。”
“什么情况?用屁股想一下都知道,三具血毒傀王,几千头血毒傀,数百名乾元境大圆满强者,还有范门主应该也是冲击坤元境成功了。”
虎丘安南嗤笑了一下,不屑的道:“这么庞大的阵容,就算是我们进去,也不够人家塞牙缝的,你说还会有什么情况?”
乌云密布的天空,阴风阵阵,那令人窒息的雾气,也是越来越浓郁,月色暗淡,映照得整条罗岗山脉就像是肖恩的心情一样,愁云惨淡。
肖恩很愤怒,很沉痛,一路上,超度了足足有七千多头血毒傀,这也代表着是七千多名乾元境强者。
他们当中,如果不是遭此劫难,或许会有很多人都可以走得很远。
这种惨绝人寰的行为,如此庞大的邪恶阵容,使得肖恩清楚的知道,仅仅是凭着血傀门,他们根本就没有能力去拘禁这么多乾元境强者用来炼制血毒傀。
一定会有很大的势力支持他们,例如虎丘、公羊这两个书院。
由此,他也对这两个书院中的人,痛恨到了一个发指的程度。
“等着吧,你们会为你们这些邪恶的行为,付出血一样的代价的。”
肖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知道,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而眼前血傀门这个毒瘤却是必须得要拔除的。
否则,日后不知会有多少的人再被炼制成这种灭绝人性的毒傀儡。
山脉深处,即便是在朦胧的月色之下,也是能够感受得到这一片山岳的巍峨与雄壮。
山岳脚下,插满了一排排的招魂幡,远远的望去,如同是一条长长的阴司之路,死气沉沉,充斥着浓郁的死亡气息。
“招魂幡,血海路!”
两侧的招魂幡,在风中摇曳,将整片山谷,带入一片阴森的世界当中,而随着风中传送而出的诡异声音,凭空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气息。
月光如血,此地的红雾,较之外面无疑是又再浓郁了几分。
在这诡异阴森中,天空之上,却有三座石棺在飘荡着。
每具石棺都是由四个身穿白袍之人抬着,飞腾在暗红的夜空之上,那种阴森之气,宛如九幽地府之恐怖情景。
招魂幡中央之处,有着一座巨大的祭台,祭台上坐着一名面容姣好的红衣红发女子。
女子年约三十,阴郁的眼神充满怨毒,仿佛是来自幽冥的修罗,此刻却是处在一种相当暴怒的状态。
因为,她看到了肖恩三个,也知道自己赖为倚仗的近万血毒傀全部覆灭,令她遭受这种毁灭性损失的,正是眼前的三人。
她一脸恶毒的望着肖恩三人,语气森森的道:“你们三个,就是闯进我处,灭我几千血毒傀之人?”
“血傀门,终于找到你了。”
()
肖恩对这类人早已痛恨得深痛恶绝,冷冷的道:“装神弄鬼之辈,一辈子见不得阳光之人,今日,小爷三人,就是你们的索命恶鬼。”
“哈哈哈……”
红发女子哈哈一笑,泛着红芒的双瞳散发着勾魂摄魄的邪魅,妖媚的道:“区区几千头血毒傀还动不了我的筋骨,只要我想,几千头几万头都是垂手可得。”
“不过你们这两个男的,倒是合我口味,能够做我范阴花的鼎炉,也不枉你们风流一场。”
“至于你,当然是要把面划花,抽空血肉,炼制成最凶厉的恶鬼。”
话落,红发女子将最恶毒的目光投射到了练素衣身上。
这种足以让她自惭形秽的绝代佳人,让她无比的憎恨,话语中,杀机四起。
鼎炉,肖恩不明白指的是什么,但依郁听着,却是像整个胃被人狠狠的抽了一拳似的,脸上露出了作呕的神色。
“这女子叫范阴花,是血傀门门子范天涛的女儿。”
依郁看了一眼肖恩,道:“而鼎炉,则是采阳补阴,是一种极为邪恶的修炼之法,她会将男人的元阳吸尽,甚至是血肉,都是能够吸干。”
肖恩也想吐,十七岁的他,在这一方面就如同白纸一般,而且对一些邪修也是极少接触。
对于这类人,他早已心存杀尽之意,摸出了两枚丹药塞到二人手中,道:“吞下去,还是那句话……”
练素衣、依郁二人点了点头,齐声道:“一个不留。”
“哈哈哈,好笑。”范阴花凄厉一笑,大喝一声:“血雾大法!”
嘭嘭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