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冲到马车,
用大刀和长枪将车厢砍到稀烂,
露出里面满满一车用茅草和木板堆放整齐的瓷器。
驾车伙计正是大吉祥瓷器店的许行,
此时也被士兵粗暴的拽下车来,
被一柄大刀架在脖子上,浑身如筛糠般颤抖着跪倒在地。
不过,许行此时最关心的,还不是自己。
跪在地上惊惶的抬头四顾,猛见温自明慢悠悠走过来,
不禁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嘶声大喊:“师爷,温师爷,是小的我啊!您老高抬贵手,这一车全是瓷器啊……”
话音未落,只听“哗啦啦”一连串脆响,
车厢里的瓷器接二连三的摔落地上,当场粉碎。
“不要啊……”
许行大声哭喊着:“各位兵爷手下留情啊,这车只是瓷器,真的没有别的啊。”
士兵们哪管这些?
十几杆长枪围着马车,肆无忌惮的连挑带刺,
“哗啦啦”“哗啦啦”响声不绝。
看到这残暴的一幕,钟灵想起自家的惨状,
不由得红了眼眶,悄悄抬起衣袖拭泪。
“这些当兵的比某家还要土匪!要是在北山让某家碰到,非把这些草蛋兵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不可!”
铁胡子愤愤的低吼一声。
钟灵急忙抬手打他一下,
q低声嗔道:“老铁管住你的嘴!又想给公子惹麻烦?”
南宫绾脸色平静如常,淡淡道:“这种事,天底下多的是,走吧。”
对那边完全漠不关心,纤腰一扭就向前走去。
钟灵和铁胡子急忙跟上。
许行急的满眼是泪,冲着温自明连磕几个响头,
哀声叫道:“师爷大恩大德,求求您老快让他们住手啊!”
温自明鼻孔朝天,冷哼一声,
慢条斯理的说道:“这大晚上的纵马狂奔,只为一车瓷器?行动如此诡异,定然有鬼!给我细细的搜,一点线索都不能放过!”
许行大惊:“师爷饶命啊,买主急需这车瓷器,要求小的必须连夜送到啊……”
“我不管!给我老实交代,今天下午那个小男孩和公子都是谁?家在哪里?”
温自明道出了拦截许行的真正目的。
“就是,就是这车瓷器的买主,易家公子啊……”
许行无奈,只得老实交代出来。
“嗯?”
南宫绾、钟灵、铁胡子没走几步,就听到易凌的名字,不禁同时停住脚步。
铁胡子冲着钟灵摊摊手:“某家老实的很,但麻烦还是来了,这可怪不了某家吧?”
那粗大的嗓门,就算压低声音,
那也像打雷似的。
钟灵气的狠狠剜他一眼:“你别说话了行不行?”
转身向南宫绾急切的说道:“夫人这可怎么办?是不是赶紧回家通知公子一声?”
南宫绾面无表情:“看看再说。”
温自明一听这车瓷器的主人,马上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
暴跳如雷的暴吼:“给我搜的再细点!一点缝隙都不许放过!”
很快,马车内被彻底翻了个底朝天,
所有瓷器尽数摔到地上,连个稍微完整的碎片都难以找到。
许行一脸惨白,呆滞的跌坐在地。
士兵向温自明报告:“报告温师爷,没有搜到别的,车里只有瓷器。”
“这说()